邪物(2 / 2)
空亮起,无人操控遥控器,甚至细看下来,就连电源插头都没有连接上。
只听得“滋滋”几声,人员走动声,掌声,歌声,欢呼声径自填满了房间,画面上是一个色彩斑斓①的女人,女人的嘴对着话筒,那娇媚的声音盖过了所有,恰似她这个存在一般,在整个黑白相间的背景下,显得如此异常。
她笑了起来,带动所有的色彩矫揉,直的变作弯曲,弧线碾作扁平,原本人形的面容逐渐扭曲,仔细一看,竟拉长翘起,似锥体一般。
那毅然是一张狐脸!
那张兽口牵起弧度,裂开狭长的缝隙,又一如人类一般被毛茸茸的爪子遮掩,类人的狐怪坐在人类中间,被人类吹捧,耐心回答人类的问题,以人类的审美约束自己,还以此为荣,这荒谬又怪诞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她启齿:
“这些可不全是我的功劳,在座的大家都很努力。”
“啧啧,一股子白莲味儿。”
古代邪物从词库里检索出最近新入手的“宝贝”,然后毫不客气的将之安到这只妖怪身上,当年她大概就是这样拐骗那个道士的,只可惜,腆着一张无辜的脸装纯,却偏偏遇上个瞎了眼的愣头青,要不是那货嫉恶如仇到一个程度,也许它不会睡那么久。
说起来他也算有几分天分,付沅勉强承认这一点,不然也造不出能让它睡得这么舒服的封印来。
而正是因为睡得太舒服,才让付沅没忘了他,要知道就算是作为始作俑者的狐妖,在她心里都跟风吹雨打过的古老壁画似的,要不是她偷了蜃珠,别说封印了,她做出什么都得不到她一个眼神,你看,毕竟对任何生物来说,记住毫不相干的人都是件很难得的事。
她完全不觉得印象更深的不是罪魁祸首有什么不对,即使现在正因为这个导致夺回蜃珠的任务停摆,古代邪物也一点不急躁。
她甚至有心情去想那个道士的模样,想着等自己的计划完成后给他安排个什么死法,就像视妖如仇寇的道士,邪物追责报偿的感情尤胜其他。
至于为什么这么嫉恶如仇的家伙却放那只狐狸跑了……反正原因绝不会是她脑子里想的那些废料。
其实它当时就想说,也的确说出来了,就跟她妄想能找到东西强制封印它一样,为了爱情放过妖怪对道士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是它的确被封印了呢……
啊,我可真是邪物之耻(棒读)。
真不愧是邪物,就连自己都不放过,付沅沉默了一下,功能优越的脑子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播放出当年狐妖那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样子,还是高清无码的。
妈的辣眼睛。
再配合吐槽,十分辱邪物了。
我真的这么没用吗?想到装死的海马体进度条,挺尸的蜃珠搜寻任务,还有最近一系列无功而返的尝试。
古代邪物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类三观都在摇摇欲坠。
算了算了
触手一滩,谁也不爱。
电视机上的画面逐渐雪花,然后又逐渐凝实,细细密密的黑白化作一片白雾缭绕的森林,终日不见天日的光景如此熟悉,却又多出了一个蹒跚的异类来。
付沅翻开笔记的最“里”面。
我还是继续推进度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