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1 / 2)
还不待两人追问,凤桐便匆匆而来,九公子和他辞别后就要带着小龙们离开,如今还在领地之内,不由得让他心生警惕。实在是龙族“盛名”在外,不得不防。
凤桐一眼就看见了那多出来的两人,心里便是一紧,忧心奎星出去乱说苍泽如今是何等境况。他快步走到苍泽身边,手上下检查过后,发现苍泽毫无血色的皮肤上没有破损迹象后,才捧着苍泽的脸说:“可真是吓死我了,你的身子虽然在临终之时被我强行留存,但毕竟比不得全盛之时,以后若是想接引谁进来,把我叫来就是,不然若是遇险我该如何是好。”
这番话说的奎星在一旁臊得慌,凤神寥寥几句,先是刻意告诉他苍泽如今的身体还是生灵,并非阴邪行尸,再说之后想求助苍泽必须要经他之手,不能再如现在这般直接通过凤族族人传话,请来苍泽。
奎星不禁在心中感叹,苍泽这些年过得可真是不容易,生死不由自己,就连接人待物也要让凤神把持。
苍泽本来已经算是行尸,又有了被魔气污染的树浆在体内流动以作润滑,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仙界所容的,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是七杀星,沦落成邪魔外道定会被那些人当做谈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凤桐明明已经保下他的肉身不灭,却还是要抽出自己的生息之火强行让苍泽保有一个生灵的颜面。
苍泽心知凤桐用心良苦,反握住凤桐的手,偷偷挠了挠他的手心。
九公子看着凤桐宁肯给自己泼上独断专横的污水,也要保全苍泽的名声,一切都是凤桐逼迫苍泽接收的,苍泽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他默默叹了口气,把已经偏到不知道哪去了的话头转回来。“你来得正好,下次量劫又要来了,早作准备吧。”
凤桐轻笑道:“早做准备?量劫之下圣人都无法自保,你我早做准备有什么用?”
旁边的奎星小鸳鸯听得更是瑟瑟发抖,之前三教量劫他们身居天庭,尚可不痛不痒地旁观看戏,如今要落到自己身上哪里还坐得住?
眼见自己要被凤桐送出领地,奎星和披香殿侍女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求两位冕下救救我等,我等愿为冕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毕竟苍泽都是受制于凤桐的,奎星已经不对苍泽抱有什么提供帮助的希望,只想在此刻能抓住同时见到两位上古神只的机会,为自己和心上人搏得一条性命。
“此事……还需商议,尔等先行离去吧。”凤桐被烦得不行,一挥手就把两人送了出去。反正他话都说了,奎星想要活命,还要看他够不够老实。要是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介意先让奎星体验一把量劫中生死不定的感觉。
九公子看两人离开,这才接着往细里说:“我原以为劝说天庭会是最难的那一步,没想到……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龙凤两族式微,妖族太子寄人篱下,巫族蜗居幽冥世界,三教更是人才凋敝,可以说这量劫会应在谁的身上一目了然。
天庭独占阳世香火多年,人族菁英无不以位列仙班为目标,天道本来就是想让天庭作为人族的庇护,如今反过来天庭变成了攫取人族气运的吸血虫,本末倒置,天道自然不会再让天庭昌盛下去。
而西方佛国鞭长莫及,加上天庭影响深远,如何也无法像如今的天庭这般对人族影响深远,这量劫之后西方教兴起已成定局。
凤桐在心中转了几遍,便把这件事捋清楚了,不禁松了口气。“是啊,天帝自认是鸿钧座下的扫洒弟子,还以为鸿钧会一直扶持他,若非如此,怕是最难对付的。”
天庭不足为惧,只是蚁多咬死象,要是天庭在他们正和无情道对决之时,出手干扰,虽不致命,但也烦人得紧。
苍泽见他们开始讨论起了量劫之事,想起之前凤桐忧虑天道会在他的神魂中留有后手,可以探查记忆,便让凤桐先坐下,自己去给他们弄点茶点过来,边吃边聊。
九公子看着苍泽不如生前壮硕,显得有些瘦削的背影,莫名就有贤惠一词浮现在脑海中。
“西方教兴起,对你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凤桐想到西方教,就想起被困于西方世界的两位兄长。他自破壳就由两位兄长教养,后来一朝生变,不禁失去了两位兄长,还被双亲困于禁制之中。即便是如今的凤桐对父母没有怨怼,但当时那种孤苦无依还是深深刻在他的心里。“帝俊和东皇太一也不会坐视西方教兴起,只是平心娘娘那里,该如何办?”
“西方教早在之前就说过,不愿让天庭独揽幽冥世界的大权,那时正是枉死城生乱,便有一位佛修大能效仿西方教的两位圣人发下宏愿,于饿鬼道立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如此一来,那位佛修大能便离不得幽冥世界半步,却也成了一根钉子死死钉在幽冥世界中。”九公子语气轻快,“平心娘娘合道才给巫族找到的立足之地,就这样被天庭和西方教瓜分,说她心中没有生怨,我是不信的。”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我怎不知?”凤桐惊讶极了。
“你那时正和苍泽浓情蜜意,万事不管,凰梧也不会拿这种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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