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拆穿(2 / 3)
手不及,忙搜肠刮肚地想办法安慰,“那个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看着好看吧,心可黑了,还乱搞男男关系,根本配不上你!为他伤心,不值得。”
“别这么说小砚。”
“他都这样对你了!”迟宇不理解他的回护。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勤工俭学,在酒吧兼职调酒师,”迟越仿佛没听到他说的,眼神不对焦地盯着护肝片,“明明瘦弱又漂亮,看着就很容易被欺负,还敢一个人喝好多酒,醉醺醺地塌在吧台上,哭得跟个大花猫似的让我再给他调一杯。”
瘦弱?容易被欺负?他说的……是庄清砚?这描述颠覆了迟宇的认知,他什么也评价不了,只能愣愣地继续听。
“我那时还笑他,说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毫无意义地折腾自己,是不是看多了那些无病呻吟的文艺作品,”迟越苦涩地笑着,但嘴角咧越开,眼神越伤感,“后来,他逐渐变得坚强,不酗酒也不哭了,对仇恨的人下手愈发狠辣,我才知道,原来他展示给我的脆弱是多么可贵。”
“哥……”迟宇心底掀起一股歉疚,却同时羡慕甚至妒忌起他们繁多的共同回忆。
“如他所说,我们回不去了……他有自己不得不完成的事业,而我,也失去了助力他达成目标的机会,”迟越喝几口解酒汤润润喉咙,“就算知道帮了迟家的人是他又怎么样?就算知道他喜欢过我又如何?他说分手就分手,断得干干净净,一丝念想都不留。以后我们会有商业合作,见他的机会也不少,可是……这种见面会变成折磨……”
“那你放弃吧,”迟宇作为他家人,真心实意地劝说,“世界上好看的男生有很多,总能再找到符合你口味还听话的。”
“放弃?”迟越扭头直视他的眼睛,“小宇,你劝我放弃的时候,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迟宇心头一咯噔,二哥他……什么意思?
“小宇,你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爸妈陪你的时间也不多,所以我和姐姐从不和你争抢东西,有好玩的,好吃的,都首先想到你。”迟越的目光骤然聚焦变得锐利。
“二哥,我……”
“你昨晚又没回家,是去哪里了呢?”迟越敲敲电脑边,起身和他对视。
兄弟二人的身高差不太多,迟宇还比他高两厘米,可此刻在哥哥的拷问下,他只觉得自己变成了商场外泄气的迎宾气球,一点点往地面塌陷。
“没……没去哪里,随便走走。”他不可能就这样承认。
迟越又扯起嘴角苦笑:“你当哥哥是傻子?”
“……”
“刘捷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你去哪儿了?昨晚,你去哪儿了?”迟越没有咄咄逼人地冲他大喊,可每一个问句都在加重他心中的愧疚和不安。
“哥,我……”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气味,还有……你手腕上的勒痕。”
迟宇低头注视自己的拖鞋,试图躲避他的视线。
“那天在警察局外的公园里,你看他的眼神和以前酒吧里那些人觊觎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小宇。如果说这是我的误判,那你这会儿身上的气味,正是他最爱用的沐浴乳香味——我们家有这个牌子的沐浴乳?”
迟宇不知从何辩解,只能保持沉默。
“你这会儿敢脱了上衣让我看看吗?他有没有在你身上留下其他痕迹?”迟越用力地扯住他衣领,可僵持半天,最终也没有动手。
“哥,对不起,”迟宇嗫嚅着跟他道歉,“第一次……我不知道你和他……”他一开始只是单纯地被庄清砚肉体吸引,难以压抑喷涌不息的情欲。
“那昨晚呢?”
小花园见面之后,迟宇分明已经知晓了迟越对那个人的执念。
“我……”
“昨晚在他床上的人是你,对不对?”迟越事实上早已得出答案,可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听着我在电话里跟他求复合,听着他不留余地地拒绝我,小宇,你躺在旁边是怎么想的呢?”
“哥,对不起。”除了继续道歉,迟宇也无话可说。他理应归罪于庄清砚,可他又清楚地记得,在这段关系开始前,他明明有逃离的机会,也并没有被所谓的“合约”束缚。
而他,选择了留下,甚至在第二次主动上门。
“呵,”迟越讽刺地轻笑,“我的好弟弟,作为哥哥,我也有不想让给你的东西。”
“我让给你的东西够多了,也受够了。”
“小时候只要你生病哭闹,爸妈就会把所有注意力都分给你;因为你成绩不好,我和姐姐不得不牺牲和朋友相处的时间,给你补习;毕业之后,只要你惹爸爸生气,姐姐总是那个夹在中间的调停者。”
“迟宇,我自认没亏欠过你,可为什么你连我唯一喜欢的人都要抢!”
哥哥说出的话比刚磨过的刀尖还锋利,迟宇越听越难受,像是被划开了一层皮,断裂的刀片歪七扭八地留在鲜血淋淋的肌肉里。
他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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