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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过往(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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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疼,退到床边直喘气。

“我大爷就是你,自己操自己,够长?”许舒看着文雅,说起脏话来也一套一套,“别折了鸡巴带不进棺材,百年后被盗墓人挖坟鞭尸,以为躺着的是个太监。”

“操你爹!”吴笙受到实力压制,只能边朝他吐口水边暗骂。

“我爹?”许舒见他还叨叨,便也反击道,“有胆你就去操啊,操了回来看清砚还要不要你!”

“你应该没有这儿的钥匙吧?”吴笙没被再次激怒,他又找出对手弱点,“偷小砚的东西,趁他不备溜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你……”

“咳……”庄淳喉咙干涩,忍不住又咳一声。

气氛被他的干咳牵出几分诡异。

许舒不愿再理睬吴笙,他四处逛了一阵,脚下糟乱的步伐显示着本人心情的不顺。他看看那些鞭子,扯扯几根铁链,最后停在庄淳床边。

“我讨厌吴医生,可还是你最该死。”冷峻的神情和严肃的语气——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温文尔雅的许舒完全是个胶水糊成的假人。

“让清砚不愉快的人,都得死。”他重申道。

吴笙冷哼:“自以为是。”

“我要为他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许舒低声呢喃,“他会更爱我……”

“万全之策?”吴笙像听到什么笑话,直拍大腿,“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万全策?”

“关你什么事?上次……”他说到一半止住话头。

吴笙捂住上腹晃悠着站起来,嘲讽道:“你的特制假药很逼真,医院药房的人手调换也确实神不知鬼不觉。庄华的心腹全部被你瞒过,只是你或许不知道,有一盒药被另一个病人不小心带回了家。”

“不可能!”许舒不相信他,摇头否认。

“怎么不可能,再认真的部下也有疏忽的时候,”吴笙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我好心帮你拍下来。”

许舒看着那熟悉的药物盒,双手发颤。

“那病人平时病情一直很平稳,在家里吃完药,竟突然发病,进了急救室,”他平和地说,“庄华那儿倒是有你的人盯着,这个病人的家属可就直接带着这假药,顺手交给了医院的其他医生。”

“不可能……不可能……”许舒好像受到什么击打,只会说出这三个字。

“要不是我老人家受砚砚之托排查到这个漏洞,找个借口及时处理——好吧,其实是我见时机成熟,盼他吃回头草,多次联系,恳求他用的我,恐怕庄华那个老狐狸,就会对自己的情况有所怀疑了。”

“可是清砚他……”

“他认可你,”吴笙极不情愿地说,“你是他的明棋,我是他的暗线。我俩心甘情愿成为这盘棋的棋子,协助他在实力足够的时候,吃掉了他紧盯很久的王。”

“没有人能看透他。小砚没单独信任过任何人,他只相信他自己——我甚至不知道,本人身后还有没有他安排的另一条后路。”反之,庄清砚轻易摸透了他这执拗的性格,在一次次试探中,把他的真心拿捏得死死的。

“庄华临死前十天,才总算放下了对小砚的所有戒备,觉得他最孝顺体贴,被他感动,把庄氏和大部分财产全给了他——据我所知,在上一个版本的遗嘱中,有一些股份和产业被分给了庄淳,以及跟庄华关系不错的几个表亲;刚修订完遗嘱,适才哭着保证‘我会全力抢救爸爸’的小砚就转脸签署了‘放弃插管、气管切开等抢救措施’的协议书;死前十几秒,庄华掐着点,在残存的意识中了解到真相,死不瞑目。”

原来是这样……庄淳望着刺目的灯,几乎被晃瞎。庄华的死因并非单纯的疾病发作,还有人为。

“庄华为什么不好好对待哥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砚哥为何会在和亲生父亲的博弈中举步维艰?他不也是庄华的亲生儿子吗?还是长子,为何没从他们的故事中听出半点温情?

“因为他当初入赘……”许舒打算解释,却在听到开门声后转身正对小门。

吴笙略显慌乱地戴上口罩,拉下一些短发遮住乌青难看的眼眶。

“你们在开茶话会?”庄清砚带着迟宇,靠在门框边,面无表情地依次从三人身上扫过。迟宇恭顺地望着他,站得笔直,这家伙个头太大,乍一看要把那小门挤坏。

“不是……”许舒忐忑地摸着兜里的钥匙。

“拿来。”庄清砚向他伸手。

“对不起,清砚,我只是……”许舒把钥匙给他,含混不清道。

“念在首犯,罚你一周不许进庄园,没有下次。”

迟宇看着他的蔫样,有些得意:“庄先生,我就怕许舒坏事,所以一见他有异动,就打开这边监控通知您了。”他此刻极像一条看门狗,就差蓬蓬的大尾巴在屁股后面摇摆。

庄清砚没给他太多眼神,平静地吩咐:“散了吧,你们都上去,各归各位。”

“那你呢?”吴笙问。

“我有事跟小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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