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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用过晚餐后,该给柯容安排房间了。
韩初宇头疼,傅泽的公寓是很大,但大半的空间都划分给那间画室了,剩下的房间只有主卧和自己前几日住的客房。
最后只好让柯容一人住客房,自己则捡了行李搬到主卧与傅泽同住。
客房自带淋浴间,柯容可以独处一个小空间里,不用碰上与傅天河有几分相似的傅泽。
苦了韩初宇,洗漱过后望着宽大的双人床不敢往上躺。虽说昨晚已经睡过这张床了,但那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现在自己很清醒,两个身体健全男人躺在一起,很难不会发生什么。
换作平常,他肯定乐意与傅泽发生点什么。但洗过澡后,头又昏沉了不少,实在没有精力承受男人要命的折腾。
“头发怎么还是湿的?”男人沐浴完,用干爽的毛巾擦拭下颚的水珠,见韩初宇定在床边,头发还在滴水,心情转阴,“到这坐下。”
就是这么不重视身体,感冒才难痊愈,傅泽不免有些生气,从抽屉里拿出吹风筒,将韩初宇带到床边坐下。
吹风筒调至中档,轻柔的热风吹起耳后的头发,偶尔几缕调皮的发丝蹭到脸颊上,引起一阵瘙痒。韩初宇背对傅泽,垂着头享受细致的照顾,察觉到身后那人动作生涩,笑意渐深,忍不住调侃道:“手艺真差。”
手里的黑发长了些,被热风吹落掌心时有几分痒,心情好了不少,傅泽回应一句,“第一次做 ,满意了?”
傅泽不说,韩初宇也清楚男人并没有服侍别人的经验。只是新手都不大会控制,热风一直对着发顶吹,高温灼烧头皮,让他大叫出声,“焦了焦了!”
热风终于离开发顶,男人的动作越发温柔,韩初宇不再叫嚷,耳边好似除了吹风筒发出的嗡嗡声外,还有那道让人心安的心跳声。今晚的温情沉溺了他,秋日夜晚开始燥热起来。
湿发干得慢,韩初宇晚饭前吃了药,这会儿顶不住药效,有些昏昏欲睡。坐直的身体慢慢向后倒,直到靠进傅泽怀里,眼皮不堪重负,它的主人败给了睡意,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傅泽关了吹风筒,让韩初宇靠在自己小臂上,稳稳地抱起。被窝里凉,刚躺进去,熟睡的人儿皱眉,呢喃一声:“冷…”
如此怜人爱的样子让傅泽心头一震,没舍得让他多等,掀开被子另一头,躺了进去。
熟睡的人渴求温暖,主动趴到宽大的胸膛里,紧紧地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不自觉地用侧脸摩挲那厚实的胸肌。
傅泽几乎是被韩初宇蹭出火气的,奈何对方熟睡着,身下的火泄不出来,狠狠地叹了口气,韩初宇就是来克他的。
为了让生病的人睡好,傅泽没敢做那些让他快活的事,只是带着报复心理,大力掐了一下那圆润的臀尖,待听到怀里传来一声惊呼,这才心满意足揽着韩初宇的细腰进入梦中。
秋天染上的风寒好得慢,韩初宇的小感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几天没有好转,某男人着急了,每天按时上下班接送他的小病号,惹得工作室的小女生们尖叫连连,不断猜测傅总这个优质帅气男与自家老板是什么关系。
当事人们毫无自觉,每每休息时间,女员工们总要拉着柯容弟弟问东问西,男员工们则蹲守茶水间偷听,弄得柯容哭笑不得。
这是韩初宇的事,柯容不好多说,用“他们是朋友”这句话打发了来八卦的人,等到与韩初宇独处时,刻意多嘴一句调侃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初宇哥,今天周姐又来问我了。”刚换上韩初宇制好的新衣,柯容低头整理袖口,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问什么?”样衣有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韩初宇拿着本子记录,一面与柯容对话。
领口的宽度紧了点,柯容动手扯了扯,揶揄道:“问我初宇哥和傅泽哥是什么关系,她们还猜你是被金主大大包养了。”
员工们想象力丰富是好事,韩初宇不会去管这些流言,扬起嘴角,“她们倒是机灵,还真被她们猜中了。”
“不是的,你们明明就是恋人!”声音拔高,柯容苦口婆心为两人牵桥搭线,可老是被当事人的一句话坏了气氛。
“事实如此,他出钱投资我,被人听了也会想成是我被包养了。”韩初宇不在意,他和傅泽的关系可不是这么单纯,这就是场博弈,他赌自己不会输。
见韩初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柯容噤声不语,闷闷地扯着桌上的软尺,苦了他这个游说人。
“好了,再嘟嘴,脸颊该酸了。”柯容就如得不到表扬的孩子,瞧那鼓鼓的腮帮子,韩初宇好笑地用手指戳了戳。
孩子都好哄,柯容泄了气,“初宇哥就知道捉弄我…”
“好,是我错了,那柯容大宝贝现在能去换衣服了吗?”配合柯容的话,韩初宇放下手里的数据板,将下一套新衣递给柯容。
既然是工作,柯容不再调笑,接过衣服,转身进了试衣间。“我原谅你了。”
韩初宇笑出声来,他发现柯容对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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