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 2)
第二天清晨,韩初宇从傅泽卧室的床上醒来,依稀能感觉到被窝里残留的温度,身边的男人已离床。
试图发声,喉咙一阵疼痛,低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虽然不至于出不了声,但韩初宇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很差,身上没有昨晚的粘腻感,只是股间依旧隐隐作痛。
昨夜疯狂,他们在客厅地板上变换无数姿势,滴落在地的体液和汗水干了又湿,最后留下清晰可见的印记。
四下摸索,韩初宇记起自己的衣服已被傅泽撕坏,只好裸着身子下床,从傅泽的衣柜里找到一件黑色浴袍穿上,带子松垮系在腰间,胸前露出几分春光。
窗外下着秋雨,玻璃泛凉。入秋了,这份关系持续得够久了。
窗上挂满细小的水珠,待汇成大水珠时,快速滑落,变成一道水痕。这两个月来的一点一滴,正不断累积,最后大抵会如此般转瞬即逝吧。
踱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时,韩初宇停下脚步,轻叩门板,唤道:“柯容,是我。”
门开了,柯容垂头站着,如被人抛弃的幼犬,韩初宇笑了,“别多想,先让我进去拿衣服。”
再不穿上衣服,怕是会恶化病情,韩初宇可不想顶着病恹恹的身体参加一周后的比赛。要是自己这样子被韩夫人瞧见了,指不定会被押回韩家接受调养。
韩夫人不是一般的门第贵女,专爱研究药理,韩父极宠妻子,儿子就是“试验品”,韩初宇可没少受他母亲荼毒。
“啊,好,对不起…”柯容受惊,立刻后退一步,让出进门的位置。
韩初宇不喜柯容这遇事就道歉的性格,出声道:“柯容,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帮你只是因为我愿意,你无需向我道歉,我更愿意听你说谢谢我。”
行李堆在房间的角落,韩初宇拿了件针织衫,今天不知为何,比前几天要冷,基本的保暖还是需要的。
房间里就有浴室,韩初宇换好衣服出来后,瞄到站在床边欲言又止的柯容,长叹一声,“你要真想说我也愿意听,不用逼迫自己。”
“不是的…我没有…”坐在床沿,柯容沉默片刻。
“费…费容雪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五年前他向家里出柜了,父亲盛怒之下将他逐出了费家,也就是那时,我才进入了费家的主楼…”柯容抿唇,抉择自己是否要说出后面的话,“他们都说我和他长得很像,想让我成为第二个费容雪,事实上我确实被父亲认作是那个最爱的儿子。”
“哥哥和傅泽哥交往了三年…两年前,他在一场车祸中离世。父亲不愿参加葬礼,傅泽哥发疯般跑到费家大闹了一场,我被锁在副楼不准见任何人…”
韩初宇无言,他能想到被关在房间里每天面对无人的空间,那种近乎死寂的环境,柯容会是现在这种性子与费家的生活环境有脱不开的关系。
被人关禁,接受无尽的检查与他人的探视,世界只有自己的感觉,韩初宇并不陌生,他无法说出任何安慰柯容的话,所有话语只会淡化这些经过。有时,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除了费家人外,知道我和费容雪长得相似的只有傅天河,他利用我去试探傅泽哥,试探傅泽哥有多在乎费容雪。他猜对了,我输了。”
柯容输了,把自己的心当作赌注,赌傅天河多少会在乎自己,可他却输得精光,傻傻的被送到别人的床上。
把积压在心底的故事全盘托出,柯容轻松不少,索性将藏着的疑问说出,“韩先生是喜欢傅泽哥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似乎是被柯容的问题引起了兴致,韩初宇轻笑问道。
“我也不知道。”面前微笑着的漂亮男人很危险,随时会步入毁灭,柯容渴求能出现给韩初宇救赎的人。
“柯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男孩从小到大都是受人关注的优秀孩子,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心理早就扭曲了,黑暗的不得了。人前,他装成乖巧的样子,人后,他把自己关在独有自己的世界里。男孩长大后,越发长成低劣的男人,他不渴望被爱,被理解,爱情对他来说不过是海市蜃楼。他想,既然一定会失去,不去拥有不是更轻松吗。”
雨越下越大,柯容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是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啊。
如果说之前在韩初宇身上感觉到相似点,那一定是错觉。明明他们坐得这么近,却依然相距甚远。
拳头收紧几次,大力到掌心传来些许疼痛,话到嘴边终被吞入腹中,柯容垂头不语,只能感觉到身边人起身,在他上方说道:“故事就讲到这里,还有别叫我韩先生了,怪别扭的。”
一直被小辈叫先生,韩初宇多少有些不自在,“等下你跟我去工作室吧,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拿上浴袍,韩初宇正想开门离开,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好的…初宇哥。”
房门阖上,心情不坏,韩初宇大步走回傅泽的房间。
早起的男人外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