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 2)
胡春丽待不住,等傅天齐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后,也跟着离席。
待韩初宇吃饱喝足,只留下傅泽坐在自己身旁端着红酒杯细细品尝。
“傅先生,你的老父亲叫你呢,不去?”反正他也摸不透傅泽的想法,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从果盘里摘了颗青提放入口中。每嚼一下,青提的汁水润湿舌尖,化解肉质的油腻感。
傅泽轻抿一口酒,侧头看向自己的恋人,轻笑道:“不急,是他请我的。”
这个“请”字很有深意,道明了傅泽和傅天齐之间关系疏离,傅泽也没将他看作是自己的父亲的事实。
韩初宇沉默,傅家看似富贵,实则败絮其中,家庭关系真如那些传言说的一般恶劣,让他更是想知道在傅泽身上发生了什么。
“吃好了?我领你去我房间。”酒杯已空,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傅泽说话温柔,一双眼深情地注视着韩初宇。
前厅无人侍奉,韩初宇胆大,凑到傅泽唇边亲吻。男人的唇禁闭,但那浓郁的酒香却留在了他的唇间。
短暂的吻让韩初宇心情变好,生出胆量和男人调笑道:“果然是好酒,香甜。”
果然薄情男人温柔起来,让人很难招架得住。他受了蛊惑,伸出舌尖轻舔男人的唇缝,但未深度投入,浅层挑逗却不勾人性欲。
傅泽坐着不动,任由韩初宇亲吻,待他亲腻了,开口说道:“再亲下去,我那个在监视的父亲要下来打人了。”
这话不假,傅天齐疑心重,在家里安了不同角度的摄像头,就是用来防家里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前厅就有三个摄像头,其中一个正对着傅泽和韩初宇,刚才的亲昵也可能被傅天齐瞧见了。
“你不正好烦他吗,我们越亲密,越是能气到他。”摄像头位置不隐蔽,韩初宇自然是发现了,可以说是故意为之。
“现在可不能把他气死了,遗嘱还没立好,若按照继承法,我可捞不到好处。”幸好只拍摄到了画面,没把声音录进去,不然傅天齐听了怕是要气昏过去。
两人都是人精,自然晓得对方的劣根。傅泽看似正派,可能这颗心比韩初宇想的还要脏。如摆好的一盘棋,他们都是棋盘上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韩初宇收了性子,起身随着傅泽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傅泽不常回来,卧室缺少生活气息,但每日有人打扫,倒也干净。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韩初宇定要压着傅泽做上几回合。只是现在傅泽刚把他送到房间,就准备离开去书房。
走之前告诉韩初宇可以随便使用房间,嘱咐他别乱走。
可韩初宇躁动,玩了几把游戏坐不住了,偷溜出房间。
二楼的房间多,一楼早在之前就看遍了,他存了坏心思,往上走,上了三楼。
傅家是三层别墅,韩初宇一上来就看到左手边的透明花房。
还没走近,韩初宇瞧见傅天河的身影,好奇心驱使他躲在花房门口,他有预感接下来会知道一些不得了的事。
花房里面摆了桌椅,晚上不会有人上来,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地点。傅天河背对着门口,韩初宇透过窗口看清了坐在他对面的胡春丽。
“妈,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傅天河端起身前的花茶,被热水泡开的玫瑰花在杯中绽放,像极了那人。
胡春丽心情不好,生生折断了一只白玫瑰,语气发狠道:“傅泽今天就是来让我难堪的,是在警告我要坐稳这个位置别给他机会是吗?!”
“妈,没必要为了那个贱种和自己置气,你可是傅家女主人,他顶多是覃家的外孙,要说地位,还是你比他高的。”身份上,傅天河是长子,优势极大,傅泽哪能骑在他的头上。“再说了,他也不可能对妈你动手脚,这个位置是坐稳的。”
傅家有家规,家产均由嫡长子继承,庶出子只能领到一部分钱财,而且在家主去世后就会被逐出傅家底下的产业,防止庶子鸠占鹊巢。所以说傅泽基本是没机会爬到傅天河上面的,最后也是做了他们的垫脚石。
“我就怕他知道了当年的事,那个贱女人死得早,就怕她在死之前把那些事都和傅泽说了。最好能瞒住你爸一辈子,不然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胡春丽心跳得快,收紧掌心,被捏坏的玫瑰花瓣落在地上,看得有些瘆人。
想起柯容那张脸,胡春丽大声质问道:“还有你为什么把柯容带回来了,傅泽要是想起之前的事偷偷调查可怎么办!?”
她忙活了几十年,为的就是享受现在人上人的生活,而傅天河擅自行动极有可能露出马脚,让傅泽有机会撕开假面,把真相告诉傅天齐。
傅天河讶异于胡春丽如此激动,问道:“妈,那个不是意外吗?傅泽和费家调查出来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难道……”
“不,是意外…没什么…”被儿子反问,胡春丽冷静下来。花茶微凉,一口下去,浇灭了心火,她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傅家女主人。
也不好再问下去,傅天河为母亲的茶杯倒上热水。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