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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行还没把这里的毛剃干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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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先生是痛醒的,他平躺在忬那张大得离谱的床,身上一丝不挂。

周围静得可怕,阴森森犹如夜间的丛林。所以猫先生基本都不愿进入忬的房间,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居然大费周章地将自己抱过来。

下一刻猫先生便恍然大悟,只见他两腿脚腕各被绑上锁链,每稍微挪动一下,就发出喀啦喀啦铁链相撞的声音。

一股未知的恐惧攫住了他,简直毛骨悚然。逃跑的念头即刻在脑海中浮现,逐渐壮大起来,喧嚣着催促他离开这可怖的地方。

他挣扎着支起酸痛的身体,身后那难以启齿的柔弱部位,刚结痂的伤口便又扯裂开来,隐隐涌出血液。

疼得他直吸冷气,僵住了身体再不敢挪动半分,半晌才从火辣的疼痛中缓解出来。猫先生镇定下来,猫的视力令他即使在黑暗中亦能分辨周围的物体。

庆幸的是他双手并未被锁住,环顾四周,猫先生惊讶地发现床头摆放整齐着精致餐点,甚至还有一小罐猪油。安静在置在一旁,连刀叉都摆得讲究极了。

比他以往最富裕“饲主”提供的吃食还华贵精致得多。但他们平常吃得朴素,连猪油都是屯起来舍不得品尝的存在。

现在的状况无疑是提醒猫先生,他一直认为呆呆的小老鼠自始至终都是在假装成一副他认为好骗的模样,反过来欺骗了以貌取人的他。

他更加恐惧起来,他心头突突直跳,寒毛竖起,尾巴蹭一下抖出来。故意未锁住的双手,是为了方便他吃食,以免饿了肚子。

猫先生一时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恐惧这细思恐极的温柔。

只思忖片刻,他便坚定了逃跑的想法。这里不仅危险又阴暗,他的菊花已然牺牲,就怕待会儿那只老鼠就把他给解剖了。

他强忍身上的痛意,观察脚踝上的锁链。幸好,他还有些偷鸡摸狗时学来的开锁本事,这种并不复杂的锁,只需尖锐的的物体就能撬开。

眼梢瞥见餐盘上的刀叉,他窃喜的同时还有几丝气愤。

那只老鼠果然就是小看他,料定他反抗不了,才假惺惺摆上餐点。

猫先生冷哼一声,心里痛斥那只表里不一的老鼠。艰难地向床边缓缓挪去,尽可能的伸手去勾床头桌上的刀叉。

只是无论他如何向前爬,最大限度地伸长他的身体,指尖距离那把叉子总是还差一指距离。

他的身体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酸涩不已,脚踝处的铁链硌得皮肤生疼。

他几乎快要放弃了。

猫先生长呼几口气,直冒着冷汗,再次暗自诽腹着大得离谱的床,他突然明白那只老鼠根本就没想让他吃饭,只是放些精致的餐点诱惑他罢了。让他体会看得见吃不着的痛苦。

他气急,长憋一口气,一手扒在床边,最后借力伸向刀叉,铁链磨破了皮肤,涌出了温热的鲜血。

猫先生才终于拿到了那把叉子。

将它掰成理想的形状,插进脚踝处的锁,摸索着内里的结构,找寻开锁的机关。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他紧张而仔细地撬着左脚的锁,许久未曾动脑的猫先生,注意力再次高度集中,飞速地运转着。

“喀嚓”一声,锁打开了。猫先生一喜,他转身寻找右脚上的锁。

只是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

一步,两步,三步。慢慢悠悠,好似闲庭信步。

猫先生心跳得飞快,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咽下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寻另一把锁的机关。

房门前的声音截止,紧接着是门打开的吱呀一声,悠长又刺耳,似是女鬼的哭嚎,在阴森的房间内尤为可怖。

那人走进了房间,依然是不急不缓地步伐,在空旷的床前停下。

猫先生躲在床下,两手紧捂着嘴,压抑着呼吸声,冷汗一滴滴流过指尖,太阳穴青筋暴起。

视线紧盯着床前那双脚,只期望他快离开房间。

令人欣喜的是,那人真的脚尖一转,向门外走去。

猫先生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努力缓下神收起因疼痛与惊吓而冒出的尾巴和耳朵。

突然,视线里闯出了一张笑得诡异又惨白的脸!

“你想偷偷逃、跑、吗?”平缓而轻柔的声音,只在“逃跑”二字稍稍停顿,却更加诡异。

下一秒,全裸的猫先生被拖出了床下,狼狈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他很后悔,不仅后悔幻化成人形,更加后悔招惹这个阴柔的变态。

他现在想做回一只猫。

“嗯?”不知他心里迂回曲折的人,提起音调又问:“瑁想偷偷离开我吗?”

他问得云淡风轻,力道奇大,掐住猫先生的手腕,神情默然,俯视无力而趴在地上的猫先生。

猫先生咽了几口唾沫,他觉察出周围危险的气息。隐隐地,他能感觉到那人的怒气。隐藏在平淡表面下,如猛兽般的残忍。

他不愿开口,但又容不得静默。抓住他手腕的人一动不动,只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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