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冉逢冬绝交的第7天(2 / 3)
一笑“丫头,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油地我直叹气“你们公司的那个项目是不是让你去大庆油田炼油哇,小伙子这路就走窄了哦。”他不会真的认为人类高质量男性是什么夸人的评价吧。
我拿起叉子作势要把刚端上来他的那份鹅肝给抢了“拿来吧你!”
桌子上手机震动了几下,是我的。
等我看清来电可能是医院的那边的时候,我心跳都因为这个认知而慢了几拍,也顾不得这里是什么高档餐厅什么公共场合就接起了电话,祈祷不要是夏葵发生是什么事了。
但是我一向事与愿违。
“您好,请问是夏葵的家属吗?他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太乐观,他刚刚还出现了休克的症状,如果可以还请你尽快……”
还没等那位医护人员说完,我就应声站起“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小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得去医院一、一趟了。”
我的饮料明明不含酒精,我的脑袋怎么现在晕乎乎的,让我说话甚至都带着点结巴“我到时候再和你细说,我先走了,抱歉。”
“好,等你……”他还没嘱咐好远走的人记得忙完再联络他,那人已经从他视野中消失,只有对面空荡的玻璃杯能向他证明那人短暂停留过。
“我还没能亲口告诉你呢……”被丢下的少年的语气透着重重的遗憾。
在今天这个日子里,这间装潢精致的餐厅中只有那少年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赶到医院的我正巧看到一位护士从夏葵的病房里走出来,跑上前拦住了她,小声询问着夏葵的情况。
得知了他因为救助及时,还是挺了过来,现在已经睡过去了,那颗一直惴惴的心才平定了些。
刚拦住计程车的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被迫一遍又一遍回放着曾经夏葵因为我昏倒在雨中的场景,他那时身体的冰凉的触感好像都因为这回忆再一次沿着皮肤传导给了我,我害怕当我赶过去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不会再醒来的夏葵。
不过,现在得知夏葵无事的我这一刻反而最害怕的是见到苏醒过来的夏葵,我害怕见到他惨白着的脸,无血色的唇,纸片般身躯,一想到他是用这样衰微的身体在和死亡做挣扎,他挣扎地有多么痛苦,就是在提醒我当年犯得过错有多严重。
我现在能为他做什么?透过门上的小窗看了几眼熟睡的他,我就躲在这安全通道里,坐在楼梯上,望着雪白的医院墙壁发呆。
有人顺着楼梯下来,打着电话从我身边走过“俺卖器官也得俺爸凑医疗费啊……我现在还能靠啥挣钱哩……网上那筹钱的程序也还没批下来……”他的说话声回荡在整个楼梯层。
筹钱,哦对,夏葵的医疗费我也还没给他凑齐,我得给他去凑医药费了,对,凑医药费去。
我想站起但是双腿因为久坐都有点发麻,只好扶着把手站起来,靠着墙打开了社交软件。
“凤沢‘’
“凤沢你现在在岸柏市吗?”前两句话顺利发出。
“可以把最后一笔款先汇给我吗?我会很快就……”这句话我反反复复在删减,感觉怎么都有点说不出口,怎么都有点不合适。
我还没确定好第三句的说辞呢,凤沢他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了?”
“我……我……需要钱……”
“好好,我知道了,你能当面和我说需要多少吗?”
“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来接你,现在外面挺冷的,如果你在外面的话,你先进室内再等我好吗”
“我看了下位置,大概还有半小时赶过去……等我上车了再和你保持通话……嗯?”
“好。”
我就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等着他。
等我接到消息准备走出医院门口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夏葵的主治医生。
我们见过几次,他好像是叫傅且行吧。
“你要走了吗?那夏葵他……”
我不知道的是傅且行现在开口唤住我,是熟知情况的他出于几分为夏葵考虑,在想着要不要违背自己的医德编个谎话来留住我。
“嗯,医生,小葵的医疗费是不是又该缴了?我要去取下钱……小葵要是醒了,麻烦医生和他说我过几天再带东西来看他。”
“我现在有点不敢见他……”我这句话说的很小声。
傅且行听到了这话便清楚自己说什么也留不住我了,让我晚上注意安全就走了。
我刚出门口,就看到了向这边奔赴着赶来的凤沢。
“不冷吗?”他盯着我从低领毛衣中露出的脖颈,利索地把自己正系着的羊毛围巾卸下。
一圈一圈绕在我的脖子上,系到最后一圈的时候,手从围巾移到我的腰上,把我拥在怀里。
我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之前所有的慌乱情绪好像都被他的一个怀抱给平复住了。
弄得我不仅鼻头酸酸的,眼睛也有点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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