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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捕快/妓子/江湖大侠(无H)(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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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叫他知道,我的喜欢是甚模样。无关他是谁,无关他今生的遗憾。纵流离四所,我也是希望他幸福的,纵阻隔了千山万海,我也去幻想枕在橙红的晚霞之下,听风吹坡头草绿,车过倥偬的海潮声。

“出来卖的人,多少……得给自己留点面子。”柑桔默默的看着他,眼底像藏了一把压在厚重蕨藓下的剃刀。那人是被吓着了,打了个冷颤,抬手哆嗦着,虚空点了点柑桔,声音打着旋的飘忽出来,“臭……臭婊子!!”唾沫星子喷进了茶几上的器皿里,劣等的茶水更显肮涩。

宽短的男人骂完便抬脚朝门口去,柑桔不知何时拿起了妆台上的细剪,体态轻盈的窜跃到他背后,左手斜刺,使力箍在他腰间,右手的剪子携着劈山裂石的气力,带了划破空气的啸声抵在他的脖颈上。柑桔在那男人耳边吸了口气,尖锐的铁尖便立时没入了他的血肉中,成股的血液飙射而出,喷的到处都是,柑桔僵硬的禁锢着怀中抽搐的尸体,任温热的血淌满脸。这是除浊液外第二种他感受到的,从一个男人体内喷射出的东西,同样的腥臭,同样的让人恶心。

柑桔浑身浴血的从花楼上走出来,形容恐怖,路上遇见的人没一个有胆子拦他的,插钗挂珠的老鸨吓得连滚带爬的高声呼救,以往趾高气扬的人现刻都爬着逃了,柑桔对此却并没有多余的感觉。

大开的门窗,平摊的石路,双脚自然而然地走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到底要不要逃呢,是直着腰逃,还是像自己的“妈妈”一样。这样的从容,也不知诞生于何处,或者只是“懵”字诀的状态仍在,但杀人这样的大事,该有的场面一个也不会少,柑桔慢吞吞的走到半里才被捕头们抽刀包围,带血的剪刀这时也才从柑桔沾血的手里直愣愣的坠在黑黄的泥地里,如果周围还像楼里那样有些脸面人,或许……他能逃走呢。

一切都很顺利,县丞难得审这种轻松的案子,柑桔也头次感觉到顺畅,纵使此刻他是个锒铛入狱的罪人,被官差押着送进暗无天日的牢房。

杀人偿命,柑桔在等那天,但在那之前,他不会好过。夜里时常有老鼠过来,冲着他来,冲着他放在地上的破碗,他身上尚且算细嫩的皮肉,亦或冲着他喉间那口热血。

狱里的吃食不错,并不像楼里客人处听来的那样,是些馊掉的饭菜糙糠。其实狱里的人也不错,该动的刑动完便不再管他了,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或许这也是看在他认罪态度极好的份上?

县丞不是个好县丞,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所以这天发生的几个自称江湖大侠的人闯进监狱来劫人,还安然无恙逃走的事情,乡民们也见怪不怪。

柑桔只是被拖拽着出来中的一个,至于为什么会出来呢,还是因为他杀的那个人。江湖中人讲究扶正祛邪的理,只要是杀对了人那便是匡扶正义,这种人就没法死了,但他们不知道柑桔是个妓子,即便他自我安慰着自己是个卖艺的清倌。

这几个人的行头确实像江湖中人,而不是打家劫舍的悍匪,柑桔知道的是,在这个地方土匪同样是穷凶极恶的,且无所不用其极。

柑桔并不想跟他们多接触,即使他们是救他脱离苦海的恩公们。于是柑桔理了理褴褛的衣物,施施然地走到那些人跟前,伏头便拜,一下头接地,再是二下,三下。剧烈的动作让本就凌乱的头发更添纰杂,只是这样瞧来,柑桔只余下了被凌虐过后病态的媚意,丝毫不见往日的清倨样子了。

柑桔眼角泛着微红,比颜料摸上去的更好看些,嘴唇微启,干裂的唇纹清晰可见,右嘴角破了皮也透着异样的红色,柑桔因脸部的细微牵动而轻蹙着柳叶片般的细眉,这个模样,到底能让人称呼上一句“病西施”了的。

那几个江湖中人也被柑桔的容貌惊的愣怔,光顾着看他也忘了扶他起来。柑桔的眉宇只能无奈的松开,声中带着耳闻的疲惫道:“多谢诸位的搭救之恩,在下无以为报,更不愿拖累了你们,还望恩公们留下姓名,往后在下定将竭力还下这份恩情,今日便就此别过罢。”

话落,柑桔面前的几人才颇为惊讶的反应过来,连忙把他扶起,咿咿呀呀的正待回他,柑桔的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赶巧了,这不是柑……公子吗?”

柑桔打了个冷战,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声音的主人——为他行刑的捕快,名唤萧敌的男人。柑桔转身回视着他,这是柑桔第一次清晰的看清楚这个人,样貌出众,脸部棱角分明,身材伟岸,还有青涩,看起来刚成年的样子。但就是这样一个带着青涩的男人,却决定着柑桔的性命,只要他开口,无论他带着什么表情,只要他说出柑桔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子,那么柑桔就会在此地长眠了。

柑桔紧张的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对着他点了点头,“萧公子,多日不见了……”

萧敌也对着他点了点头,便再没有关注他,而是向着那几个江湖人身后朗声道:“卫兄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叙?”

原来那些人身后还蹲了一个,柑桔看着那人忽的起身走出来,更胜于萧敌的俊朗,剑眉入鬓,目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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