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怨恨(2 / 3)
灵筠似笑非笑地,天机不敢再往下说了,只好低头应是。
辰帝在大水中失了踪,近臣和大光明寺的法师都不见了,幸存的数千官兵搜索了几日,除了水中的残肢断臂,一个活物都没有。
吴渊对左丞相李越道,“等这阵水褪去,镇外的魔兵肯定会攻入,我们现在只剩这么些人,加上瘟疫,再不撤退,只怕连这些人都保不住。”
李越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看上去一下子衰老了十几岁,他沉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和尊者说些实话了,陛下不能死…先皇子嗣本就不多,个个都是病秧子,陛下登基后又都将王爷们都杀光了,陛下膝下也没有一儿半女,宫中无人矣!那几家异性侯本就虎视眈眈,若陛下薨逝的消息传回皇城,定会引来动乱,届时魔兵难除,又有内乱,更是一败涂地。”
“可消息是瞒不住的。”,吴渊急道,“已经四日了,什么都没找到,魔人又在逼近,大人真以为活下来的人里没有别的眼线吗?消息恐怕已经传回皇城了!大人要是硬要继续在此地纠缠,那就容草民带弟子与百姓撤退,总比死在这里强。”
正争执间,一个女声突然说道,“本座——民女有一言,不知两位可否一听。”
吴渊与李越回头看去,都眼前一亮,虽然衣裙被泥水弄得脏污,发鬓只是随手挽起,但那张明艳的脸,似乎能让天上的乌云散去,便是皇宫,恐怕也找不出比她好看的女人。
“姑娘但说无妨。”,李越身居高位,常年酒色享受,现下见得民女美貌,马上换了一副儒雅的尊容。
瑶姬忍不住后退小半步,才说道,“民女也是大光明寺的弟子,法师出事前曾交待过我们,若她身遭不测,也要继续为朝廷效命。”
大光明寺还有人在!吴渊和李越激动地对视一眼,急忙问道,“不知法师留的是什么破此困局之法?”
瑶姬望了下四周,见其他人都在远处,才小声说道,“让陛下活过来。”
李越不解,吴渊却已琢磨过来了,惊道,“你是指,让人假扮陛下?”
“正是。”
李越老奸巨猾,马上说道,“此计甚妙,也不怕人试探,就说法师为救陛下而死,陛下悲痛欲绝,不肯与任何人说话。”
计策很快便商讨完毕,吴渊朝她做了个揖,“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瑶姬道,“民女也有事要求两位大人,还望成全。”
“姑娘立此大功,有什么请求尽管说,本官定会满足。”
“民女恐有同门失散,希望能沿路张贴告示,好让同门能找上来。”
李越道,“这倒好办,你到南边的营帐里找王大人的副手王瑾,他此前曾画过陆家小公子的告示,你只与他一一细说了,画出后再让士兵在沿路城镇张贴。”
瑶姬笑道,“多谢大人。”
略一福身,她便快步走了,待到看不到吴渊李越两人的地方,碧玥匆匆迎上来,急道,“娘娘方才去哪里了?”
瑶姬恢复了肃穆,沉声道,“左丞相总算肯撤了,再迟点,这里的人都保不住。”
碧玥也变得阴郁,每日看着炼狱般的惨像,偏偏不能以神力相帮,只用灵力也不过杯水车薪,如今能以计谋逼左丞相撤退,也算是这些凡人之幸了。
瑶姬叹了口气,“先不想这些事了,找回紫徵最要紧。本座会让那个王大人的家臣画下画像,沿路张贴,紫徵既在附近,便一定能看到。”
“娘娘是想让帝星自己跟上来?”
“是,虽说不得插手凡间事,但…但本座还是放心不下。”
瑶姬让碧玥回去照顾望涯峰的人,自己则去了南边营帐。遭此巨变,幸存的官兵个个消沉,就连营帐都扎得随便,看上去一阵风就能倒。
几个侍卫见瑶姬过来了,也不管,毕竟美貌的女子进帐,在这种艰难的时候,无非就是用身体换活路,于是只不过暧昧地看了她几眼,便放人了。
瑶姬进得帐内,只见一中年男子正在案上作画,于是说道,“敢问是王瑾王大人么?”
王瑾抬头,定睛一看,愣了半饷,方说道,“正是在下,姑娘是——?”
瑶姬道,“我是大光明寺的弟子,因有同门失散,所以求了丞相大人,让王大人帮忙做告示。”
王瑾放下狼毫笔,擦了擦手,才说道,“请坐。”
瑶姬也在案前坐下,王瑾继续问道,“姑娘要做什么告示呢?”
瑶姬道,“我画一张,大人按着我画的印制就可以了。”
于是取过一张宣纸和狼毫笔,慢慢地描画起来。
她的丹青比不上玄毓,但在凡间也已经是极好了,将帝星的模样画好,王瑾拿起宣纸一看,险些惊掉了下巴,“姑娘堪比国手啊!”
瑶姬笑道,“雕虫小技。”
王瑾念着画像上的题字,“此人名唤子征?”
“正是。”,瑶姬叹气,“他是我师兄,我们二人并不是法师的亲系,自小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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