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去换吧(2 / 3)
我就知道是假的,都说命运无情,可还能再见到他,还能过一下那种日子,哪怕是一秒,都已经太幸运了,我无怨无悔。
身体渐渐感觉到寒冷,身下是阴寒的冰块,他回到了冰狱里。
九天娘娘坐在牢房中间的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小腹和下身已经痛得麻木了,依稀感到裤子沾湿,估计都是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认真算起来,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娘娘。
泫女盯着他被血染得鲜红的衣摆和裤子,忽地道,“悯泽竟敢私自给你孕丹,本座罚了他五百悬鞭,废去一半修为,他原本再有几十年就可真正地化形成龙了,因为你,他又要从头来过,等多三百年。”
“逆天而行,痴心妄想,你根本不配为玄毓孕育子嗣,就算服了孕丹,也留不了多久。”,说到这里,泫女嘲讽地笑了,“为什么会这样,太清天君死了,玄毓也撑不了多久,小太子也留不住,偏偏你就像只怎么也弄不死惹人厌烦的虫豸,我还要对着你,还是不能严惩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静瑜虚弱得坐不起来,只能勉力侧过头,眼角沁出一行湿痕,“娘娘,静瑜错了。”
“你是错了!”,泫女猛地站起来,恨得咬牙切齿,“灾星,妖孽,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脸上冰湿一片,抬手去擦,满手的水。泫女看到他衰败的面容,心里没有多好受,“清虚真人本来要给你用刑,这个孩子去得真及时,真人心善,免了你的刑罚,好好待在这里思过吧。”
泫女转身就要走,可身子一顿,裙摆一角被拽住了。
静瑜被她带得上半身几乎滑出冰床,两条腿依旧虚软麻木得瘫在冰床上,手指紧紧捉住她的裙摆,好像那是能救他性命的稻草。
“娘娘…娘娘!”,静瑜带着哭腔嘶声道,“我知道怎么拔除天君身上的魔息——”
“你说什么?!”,泫女捏着他的手腕,咬牙道,“是什么,快说,只要你能救玄毓,我既往不咎,就算玄毓只要你,我也都准许。”
静瑜渐渐放空眼神,看到了很遥远的过去,“我,我生前本是宁州城主的独子…后来宁州被围了,爹娘收到摩罗魔军的信,说,说是要他们把我交出去,否则将屠进宁州城。”
“他们之所以要我,是因为…是为了把我炼化,用来拔除他们身上被侵染的魔息。”
泫女松了手,缓缓直起腰身,表情淡漠地看着他,“所以…只,只有把我炼化了,就能救他。”
“本座看错你了,”,泫女一字一句地说,“本来还以为你虽是灾星妖物,但心存良善,现在看来,真是歹毒得要命。”
“玄毓有多喜爱你,天界四海皆知,你觉得,就算玄毓醒过来了,当他知道,他的母亲,把他心爱的人投入丹炉里炼化,会有多恨他的母亲?”
“你这是要彻底斩断我与玄毓的亲缘。”
“不会的,”,静瑜怕她要走,爬着摔下了床,伸手去够她的裙摆,“娘娘,求您听静瑜这一回…不必告诉他的,就说我跟着摩罗国君走了,或者随便去了哪里都行——”
“你把本座看做是什么了,”,泫女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你面对的,是一个上神,不是凡间轻鄙的走卒,本座绝不会在此事上对玄毓撒谎,本座也不喜欢一命换一命。”
她掰开静瑜的手,不再看他一眼。
静瑜伏在冰面上,无声地哭泣,身体因几乎是肠穿肚烂的痛楚蜷缩起来,就像在母胎里婴儿的姿势。身侧还散落着他被提审时,散落一地的凡间玩意。
现在都没用了。
瑶姬被噩梦惊醒,她睁着眼睛,望着黑乎乎的床顶喘气,满额都是冷汗。
她在被两种情绪撕扯着,一种是难过,她讨厌三殿下,可三殿下的宝宝没有了,是她的错吗,她应该飞得快一点,再早半盏茶的时间,兴许小太子就能保住了。
另一种,则是庆幸。
他的孽种没了,你不应该高兴吗?
“不高兴,我一点也不高兴。”,瑶姬望着床顶喃喃自语。
银芝不在,她有好多话都不知道要找谁说,比如这点悲伤愧疚,又比如这点恶毒的庆幸。
瑶姬睡不着了,坐到小桌前,写了封给母后的信,希望母后能让银芝回来陪她。
写完信后,瑶姬到殿外找了个仙姬帮忙送到凤鸣山,自己则站在冰凉的玉砖上,眼前就是一片无垠的云海,云雾间只有凄冷的月光,像是沙漠一样荒凉寂寥。
听说悯泽神君被罚得好惨,没几个月估计鞭伤都好不了,瑶姬想了想,反正长夜无事,不若约上药仙,去给神君看看伤势。
去到药宫,灯火通明,药仙果也没睡。
也是,经过白天这一遭,谁还睡得着。
孙思邈得了通传,急急地换了睡袍出来行礼,“见过公主,不知公主午夜前来,所为何事?”
“听说神君伤得不轻,娘娘也没帮他疗伤,所以想去探望,顺便看看药仙睡了没,要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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