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2 / 2)
气恼。
天枢默然不语。
“本座原敬星君明事理,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等本座处理好,再来问你。”,泫女哼道。
泫女不再理会众人,只紧紧地盯着烛龙眼眸,默念法诀,双袖一震,放出上万缚神令,金灿灿的令牌几近铺满整个云霄,万万条金丝从漫天令牌内释出,藤蔓一样缠在烛龙身上。
烛龙一开始还想挣扎,可缚神令越来越紧,越来越多,直把他缠成一块金色的蚕蛹。
泫女指尖燃起莲火,指在烛龙神眼之上,喝到,“破!”
体内鬼息瞬间被净化,烛龙猛地挣动几下,身体逐渐缩小,直到变回人形。
缚神令将他轻轻放到玉台上,便咻地收回了令牌内。赤逍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刀剑伤痕,腹部还穿了个血洞,满身都是血。
泫女看了天枢一眼,天枢自知有愧,忙跪下请罪。
赤逍喉咙腹部被天枢的玉萧神音穿透,一时间说不了话,只能伏在地上低低地咳嗽。
泫女走到他身前,手掌贴在他额上,用灵力来修复伤势。
渐渐地,赤逍能说话了,泫女便收回灵力,道,“瑶姬,你把赤逍殿下扶到殿内,本座有话要问。”
泫女坐回莲驾之上,她已是怒火中烧,但仍耐着性子,冷道,“星君,本座再问一次,天君在何处?”
天枢道,“小神自知大罪,自会领罚。而紫徵伤势太重,又不知所终,求娘娘派人一寻。”
泫女反问道,“奇怪,据本座所知,玄武、司空也一起下凡了,怎么他们不去寻。再者,要制住殿下,天君便能做到,何须你与紫徵二人不知轻重地下手。”
她又看向静默的赤逍,“龙王殿下,那么您呢,可愿告诉本座,这些日子来,你都在什么地方。”
赤逍虚弱地坐在椅子上,瑶姬还在好心地帮他疗伤,他看了看瑶姬,摇头道,“是我自己失手,与旁人无关。”
“好笑,本座不过问汝在何处,何时问了旁人。”,泫女忽地拍案而起,怒道,“不过就是为了他,都当本座是傻子吗?”
她从未表现过这样的怒气,殿内诸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跪倒在地,劝娘娘息怒。
“本座知你们不过是听了天君吩咐,一个字不敢说,这也不是不行。可是,若果连龙王殿下都着了道,入魔发狂,焉知天君就不会身陷险境?太清天君给了他一个身份,你们是不敢冒犯了三殿下,倒是敢让天君立于危墙之下!”
天枢和赤逍对视一眼,只得伏身在地,请求赐罪。
泫女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真的是好样的,玄毓御下有方,枉她千般容忍迁就,还是让事情闹到了如斯田地,他固执地不肯让旁人插手,可若天君因此有碍,谁也保不了灵筠。
瑶姬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娘娘勿要太过动气,星君和殿下本应听从天君命令,这是理所当然的。可瑶姬既是天君未婚的妻子,有共担患难之责,娘娘请容瑶姬一试。”,她拉高衣袖,露出皓白手腕上一圈红丝。
泫女脸色稍缓,冷冷道,“星君与殿下就留在天宫疗伤吧,等天君回来了,再看看长老真人的意思。”
娘娘要请长老真人,天枢与赤逍也无法说什么,四位长老真人本是游历九霄之外的上神,曾是天君的教导者,与天君同有天条刑罚之权,娘娘看来是不想再纵着天君了。
玄毓顺着鬼影扯走静瑜的方向,发现了一道恰能一人通过的石缝,没走两步,头上一阵巨响,玄毓顾不上查看,只一路顺着石缝往下走。
越深入,石缝出现了无数岔路,简直是四通八达,原来长青镇地下是这么疏松的岩石,怪不得摩罗国君能弄出这么大的地洞来。路虽复杂,可有寒影剑照出的半透明人影,越走越深,已是不知道走到地下多少尺了。
在走过一处石缝时,忽地感觉一侧石墙内有股股灵力波动,而且这阵灵力十分熟悉。
寒影剑往石墙劈去,这一面的岩石碎裂一地,从里面滚出一个人来。
“司空?”,玄毓脸有喜色,把他搀扶起来。
司空大惊之下大喜,本来都准备攻击了,看到天君的脸,硬是把聚起的灵力收回。
细问才知道,他被伏云的藤蔓扯进砖里,不知对方使了什么法子,竟能随意破开砖石内部,他被拖至中途,蓄起灵力,猛地袭向伏云后背,才得以脱身。
“要说对方并非修为骇人,而是诸多奇淫巧道的诡秘法门,一时间却是难以看破。”,司空的扇子依旧敞亮,打开一扇一扇地。
玄毓抿着唇,照这样看,伏云是彻底失了智,被控制住了,只得把他救回再想法子净化。
两人便继续往下走,不料前方忽地吹来一阵凉风,司空还好,玄毓猛地喘了一声,揪紧心脏位置的衣料,因剧痛而跌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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