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2 / 2)
这是一场纯粹的,让人忘记世间一切烦恼的欢愉,静瑜眯着眼眸,看摇晃的景象,下身很热,热得要融化了,无数热流在身体内叫嚣着要宣泄,酥麻从尾椎蔓延到四肢,他忍不住低吟起来,眼瞳涣散。
他似在炽热的日光包围下,眼前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在玄毓射到他体内的瞬间,他也攀到了极乐,一阵连毛孔都在战栗的颤抖,玉茎射出几股白灼,全溅到玄毓紧实的小腹上。
玄毓把他细细密密地笼在身下,这是一个保护的姿态,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红晕未散的脸。
“瑜儿,还难受吗?”,这个称呼太亲密了,以至于静瑜的脸又红了一分。
静瑜摇头。
轮到玄毓喂他喝茶了,凉凉的茶水入口,静瑜觉得清醒了一点。
“现在,可能说说你的噩梦了?”
“没什么的,就是凌霄殿着了火,里面好多鬼爪…”,静瑜说着,恐惧和疼痛的记忆再次涌上来,身体不住地轻颤。
玄毓安抚地来回抚摸他的肩背,“那天君呢,你说梦到天君要杀你。”
静瑜点点头,“我…我似是看到了他,求他救我,可天君却要用钉子钉死我。”,他捂住额头,那种入骨的赤痛仿佛还在。
天君怎么会杀静瑜,在玄毓的记忆里,自从回到天宫之后,就知天君对静瑜十分维护,还常常到藏卷阁与他说话,更不用说静瑜是他与凡女所出之子,言语神态间,对静瑜的疼爱远超他和悯泽。
想来,是静瑜对海边宫殿废墟的事情无法忘记,才有此噩梦。
思索间,玄毓有些疲倦了,连日来,他急于练成阵法,毫不顾忌地透支灵力,紫徵也曾劝说过他,说太清天君当年修炼此阵时也用了数十年,他想在这么短时间内练成,实非易事。但玄毓始终对苦海地下的东西非常不安,他总有感觉,万年碑上所说的天地翻覆,就是海底邪气造成的,如若他不能使海底阵法固若金汤,那万年碑的话就真要成真了。
都说那是天道,是命数,不可违,但不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瑶姬禁足未解,银芝本不用日日候在她身侧,但她还是留了,她点了点瑶姬腕上初现的红线,“公主,那日我到月老的姻缘树,见到世间所有红线,真是好玩。”
瑶姬闷闷不乐,她厌恶这一圈红线,她心仪的是玄毓,而不是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仙家,要是另一头连的是个凡人,那可怎么办,天规压着,再不愿也得嫁。
“有时我在想,凭什么红线系上了就要在一起,”,瑶姬看着铜镜里的倾世容颜,禁不住自伤自怜,“像太清天君和九天娘娘那般,相敬如冰,不像夫妻,倒像是君臣,那有什么意思。”
银芝笑道,“若红线的另一端是天君呢,纵使天君心有所属,公主也愿意去天宫做那臣下吗?”
“若是真的,那就好了。”,她的话语几不可闻,眼睛看着镜子出神。
“要银芝说,公主大可不必担心那三殿下,”,银芝微微一笑,见瑶姬脸带疑惑之色,继续说道,“前日,天宫里来了一个仙姬,给齐光殿下送花神相邀的帖子,银芝刚好从那边走过,听到仙姬说,虽然三殿下得天君喜爱,在天宫里头也是被软禁的,终日被关在凌霄殿,天君也是好久才会看他一次——”
“别说了,”,瑶姬被悯泽斥责过,不愿再置喙天宫的事,“那都不关我的事,再者,这红线怎么可能是系到天君身上的呢。”
银芝便闭了嘴。
瑶姬从镜子里的倒影,见到银芝胸前挂着个从未见过的玩意,“银芝,你为什么要在脖子上挂龟甲?”
“那日在案上城镇为公主选胭脂首饰,见到一老者卖这种小龟甲的,无人帮衬,我看着可怜,就买了一个。”,银芝笑盈盈的,还摇了摇龟甲,从里面倒出三枚铜钱,“啊,公主快看这是什么卦?说不定是和天君的姻缘卦呢。”
在钺文郡狼妖侵占的大宅里,她亲手从大宅地下挖出一副残骨,不愧是鬼珠,光这几近消散的一缕残息,就能让狼妖修成半仙,让她的法力更上一层楼,给残骨披上一层人皮,命魔兵带回摩罗地下宫殿,她再甩掉那个偷偷摸摸的武神,才有机会接近这位未来的天后娘娘。
天君看着美艳的瑶姬冷笑,想来不用多久,就能见到她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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