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3) [含微量车](3 / 5)
层肋骨。孩童的身体可谓是干瘦,随处可见淡疤与骨相。
她瘦,这些日子又食欲不振,瞧起来更是可见骨头。那层皮好似就只贴在上边,她手一动,肩胛处的骨更随肌肤拉扯而看得清楚。
水珠滚落。
他看孩童的腰,想要将其折成两截的想法此刻肆意汹涌,狂念冲过四肢百骸,让他几乎压制不下。他喉中上下滚动,手指握起掐破掌心,艳红的细流便顺着弯弯道道滴落下去。贵人说不清这是什么意味,一股欲念如同两次般走过脊背,往下腹涌去。
他呼声微重,可听见其中喘息。
孩童全然不知身后事。
郎君止住了回忆,想到孩童的背便又是一阵惊涛拍过,他又去看那女子的背,只觉得恶心脏污。那团藏身在他胸口的躁意让他突地怒火冲冠,于是一抽刀剑快步行到女子身后,此时女子正微微侧目,只刀光一闪,贵人将她从头劈下,一下叫人没了生息。
当下热血喷涌,飞溅房中。
他见人死了却仍不舒坦,恼恨自己莫名情愫,又恨那孩童拨乱心弦。他看着那女子被染成红色的背,抽出剑来砍去。女子的血搅得他恶心,浑身粘腻惹人生厌,贵人眉色难堪,又命人备水。
等清洗干净时,贵人火气也下了大半,他直直绕过女子上身成了两截,脑浆撒了一地的尸身走到床榻旁。贵人手扣木边,望那不知死活的孩童今夜别入他梦中。
然郎君又是夜中惊醒,面色潮红,热汗淋漓,身下粘腻一片。
他眼中阴郁神色更甚,恨那梦中旖旎,又眷恋无比。
孩童怀中抱着未曾动过的饭食又一次走上石子路,她暗自估摸婢女过来收拾碗碟的时间,脚步更快往枯井处走去。自从上次夜探被贵人撞上,已经是过了一月余,她想着卖那个个好,送些吃食解他燃眉之急,然后请那人帮自己逃出去。
孩童想的美极,却独独没料到井底下的人死了,尸身发臭。
她走到半路时突然闻到刺鼻臭味,夏夜闷热,那气味粘稠又恶心,像是被手捂住口鼻,那臭味熏得她呼吸不畅。饶是孩童没吃些什么,此刻也是喉咙发痒,想把身体里的什么吐出来。她压下好几次不适,屏住了鼻间的呼吸小跑起来。
她越靠近枯井,臭味愈发浓烈,几乎是要把这地方淹没。孩童面色憋得通红,她看向怀里抱着的东西,心中大感不妙。忍着恶心,她又往前挪动步子,到井边上时把怀里抱着的菜食放在上面。
她伸着脖颈往井底看去,臭味似乎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孩童心头一跳,眼瞳放大,她有了猜测,忙抱起刚放下的东西想要离开。哪知一回头就撞上高大身躯,手上一个不稳,上描青绿花纹的碟噼里啪啦砸下泥地上摔了个粉碎。于是在这臭味中新飘起菜肉香,诡异得很。
她鼻子里都是这股臭味,却在一瞬之间飘进淡香。
孩童不敢抬头,她四肢都开始发凉。她现今知道井底那人死了,而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孩童的身子发抖起来,明明身处炎夏之中,却让她如同身在寒冬。
面前的人踏近一步。
孩童慌乱后退一步,一脚踩在那些饭食上。
那人又靠近,逼得她连连后退,直到抵到粗糙不平的井边。孩童仍是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脸,她怕贵人知晓自己的目的,将头拼命垂低。对面前人的恐惧让她一下忽略了萦绕在周围的臭气,孩童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怕贵人一下拔刀砍杀了自己。
贵人过来后院落寻她时,正巧碰上孩童拿着碟往井走的景象。他眉头微挑,胸腔里霎时生起淡淡怒火。他并非觉察不到午膳那日后孩童的恐惧,贵人拇指轻搓衣裳,他打杀过许多如她这样大的孩童,其中想要逃跑的更不是少数。
贵人敏锐的嗅到了她的不寻常。
他轻抬眼,似乎要把孩童的后背看出一个缺口。那目光暗含癫狂痴念,贵人笑,对如何惩戒顽皮跳脱的家伙已有了成见。他早些时候就挑明了,让她乖些、听话些,可她却置若未闻。
贵人不再想些什么,只远远跟在孩童身后。
他靠近孩童时,她根本不敢抬眼看自己,贵人腹诽,那便是心虚了。
她果真想逃。
他瞥了地上洒落的东西一眼,心下明了,她想卖井底的人一个好,让那人帮她逃。
他内里怒火滔天,面上却不显,只伏下身来,唇咬耳廓,鼻息打在孩童发白泛冷的侧脸,笑道:「万达,你若有所求,何不告知我一声?我何曾舍得落下你的好意?」
那孩童身子僵住,闭上眸子想开口辩解,却又被打断:「你想走?」
她突然睁眼望向贵人,眼底期冀,孩童声音拔高了些许,「大...郎君,你肯放我走?」
贵人又笑,露出门齿,「我想你死。」
他猛然收起善容笑意,黑如长夜的眼眸里是肃杀之色。郎君薄唇抿起,手指微动,攀附在孩童脖颈。他用力,一下将人如破布般拎起,手背青筋乍现,孩童脸色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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