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电击项圈/边草边爬/镜面PLAY)(1 / 4)
出乎林阳晔预料的是,沈淮凌说到做到,每周日定时定点给他发下一周的时间安排,明明白白地规划出了什么时间有空来他这里过夜,反倒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他是没想到凌哥居然还愿意遵守约定,难道其实凌哥还挺喜欢和他做的?不能吧,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没底,毕竟前几次的体验实在是……呃,一言难尽。
为了给自己的技术正名,好长一段时间里林阳晔安分得不得了,在床上怎么能让沈淮凌舒服他就怎么伺候,下了床也是温柔体贴通情达理,殷勤得他仿佛梦回并不怎么幸福的高中岁月,觉得自己又变成那个给凌哥端茶送水提包上药的小跟班了。
他能感觉到这种模式熟悉,沈淮凌也能。不如说比起林阳晔,他反而更不能接受这种强烈的既视感:对他来说高中时代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怎么也不想承认自己还有那么一段羞耻得不能更羞耻的黑历史……孤僻自傲,冷漠暴躁,极度完美主义,把自我中心的毛病发挥到了极致,而这一切最大的受害者,也是他黑历史最清楚的见证者,就是追着他跑了三年的林阳晔。他倒真想对黑历史避而不提,问题是林阳晔还好端端地活着呢,对他当年的所作所为还记得一清二楚耿耿于怀,搞得他对林阳晔又是愧疚,又是害怕,一见林阳晔又露出当年那副柔弱讨好的模样就尴尬得头皮发麻,又不晓得怎么换个方式和对方相处,只恨不能调头就跑,只好每次吞吞吐吐地对林阳晔说“不用这么客气”,赶紧拉着人上床,到头来他最乐意和林阳晔做的事真就是滚床单了——如果这小子在床上能不要再用往事羞辱他,作为炮友真是无可挑剔。
说到底,他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林阳晔相处。林阳晔真的很了解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可他却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林阳晔:当年他又冷又孤傲,也没多留心了解过林阳晔到底是什么性格,只觉得对方是个温和柔弱又黏人的小娘炮,林阳晔要照顾他他就受着,愿意和他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反正有他在也没人敢找林阳晔麻烦,其他事情他管不着。问题是林阳晔显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性格啊……重逢之后林阳晔表现得活像个神经病似的,一会儿好像恨他恨得要死,非要羞辱得他没法做人才满意,一会儿又温柔体贴得不行,看他的眼神暧昧得他都有点害怕;床上的要求任性又霸道,他一不乐意配合不是耍手段就是直接哭,一下了床就懂事又体贴,他临时有事推掉约定也不会生气,有时候他被折腾得受不了求饶林阳晔也会适可而止,相处越久他越迷惑,怎么漂亮女人心思难猜也就罢了,漂亮男人心思更难猜,说到底他也不知道林阳晔对他究竟抱着什么感情,如果要当朋友,他们俩之间这些破事下来再要当朋友可太尴尬了;如果只是想当炮友的话……谁拿那种又深情又委屈仿佛被亏欠感情一样的眼神看炮友啊?
虽然双方都带着复杂而尴尬的心理,但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可思议地慢慢缓和了。他们俩地位的平衡经历过两次剧烈的倾倒,高中那会儿沈淮凌还是那个对他爱搭不理的凌哥,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林阳晔连句话都不敢说,纯粹就是言听计从的小跟班;到刚重逢那会儿林阳晔又表现得像个控制欲极强的小疯子,沈淮凌被这个反差极大捉摸不定的蛇蝎美男折磨得心惊胆战,实在不知道拿出什么态度就只好处处让着他,只要能让自己第二天能下床玩什么花样都可以随着他去。好在床单滚久了他们俩似乎都没了那种新仇兼旧恨的戒备感,有时候沈淮凌多呆一天他们还能和和气气商量去哪里吃饭,彼此都因为对方那个通情达理的态度有些受宠若惊——平等,这个从来不曾出现在他们俩关系中的宝贵状态居然就这么到来了,尽管只是表面的尊重与和谐,对他们来说也弥足珍贵。
沈淮凌不讨厌保持这样的关系,毕竟单纯从炮友标准来评价,林阳晔活挺好也次次记得戴套,那些奇奇怪怪的花样对他来说也都不痛不痒,他一个浑身骨头多少都断过几回的人可不是用鞭子乳夹或者那些乱七八糟塞进他后穴的小玩具能驯服的,那点疼痛始终都有点隔靴搔痒般的不带劲儿,还不如真枪实弹被干得浑身瘫软比较让他害怕一点,有时候爽过头了甚至会失禁或者昏过去,事后想起来他都忍不住脸上发热,那种狂风骤雨持续不断的快感太超过了,他真害怕被养出性瘾来,肉体上不断沦陷沉迷的感觉甜蜜而危险,他却渐渐难以割舍。
所以当林阳晔揉着他作痛的太阳穴温声提出“今天玩点不一样的好吗?”那会儿,他没多考虑就答应了。他那几天被一出棘手的案子磨得心烦意乱,昼夜颠倒地奔波几天连多年未复发的头疼都再次降临——高中那会儿他就是因为神经紧张天天头疼加剧了脾气暴躁,对谁都没好脸色不说,甚至有可能为随便什么事跟人打得你死我活,头疼这毛病堪称他人生黑历史的催化剂——他直觉这样头疼得无法思考下去要坏事,干脆把案子推给助理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出门就来找林阳晔。他本来就是来找人上床的,花样刺激点也无所谓,能让他沉迷其中逃避现实不是更好。
不过等林阳晔摸出那个项圈时,他被头疼折磨得思路迟缓的脑子也开始意识到这玩意儿好像不妙,不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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