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在意(1 / 2)
封敬宇一听就不高兴了,“刚才拼死拼活救你的是我们哥几个,你哪怕在我们中间选一个欣赏欣赏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见过他啊你就欣赏他?”
毕查加低头一笑:“干活计不是拼体力,致命的袭击一招就够,举足轻重并且主揽全局。”
“所以除了鹿扬我们几个都不是东西?”封敬宇问。
“哦……他叫鹿扬……”毕查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这个……”
封敬宇刚要争论就被阿南达打断了,他拉长了嗓子说:“宇,咱不跟客人争执,等过了河咱只管拿钱走人,你管毕查加先生欣赏谁呢!”
毕查加还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缥缈的视线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渡了美塞河,他们顺利把人交到任佰鸣手上,这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接连两天作战,封敬宇和鹿扬都很疲惫,回到营区已经是清晨五点,天都蒙蒙亮了。
鹿扬没精力洗澡,连说话都嫌费劲,胡乱将防弹背心和冲锋衣脱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每个狙击手的狙击生涯都是孤独而漫长的,并不像凡人想的那么平静悠闲。他需要独立完成追踪、判断、情报搜集与分析,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精神随时处于高度集中,因为他不知道敌情什么时候会发生变化,他只知道在某一瞬间,他必须以兔起鹘落的速度去夺取关键性的胜利。每一秒看似孤寂的等待,实则都是惊心动魄的,所以狙击手潜伏时间越长越伤神,因为他们面对的是精神和生理的双重消耗。
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鹿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是几点,只觉得窗外阳光明媚。
他看看隔壁床,被单被踢开,人不知上哪儿去了。
鹿扬回了回神,尽管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还是起床穿上裤衩,准备去洗脸刷牙。
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不管头天晚上再疲累,一个睡眠充足的懒觉之后又能恢复跳动的体力。
他正蹲在门口刷牙,一双大脚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抬头,封敬宇正朝他咧嘴笑呢。
“鹿扬,你可真不给自己省时间,一觉睡了十四个小时。”
十四个小时?鹿扬自己都没想到,所以现在是太阳快落山了吗?他洗了把脸,起身走进宿舍,封敬宇也跟了进来。
鹿扬穿好衣服打算出去吃东西,昨晚体力消耗大外加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只是……
他瞥了封敬宇一眼,这人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不发一语,他要干什么?
“你有事吗?”鹿扬问,
封敬宇收回放得过长的目光,说:“算有吧。”
“有就说啊。”
封敬宇双手插兜,支吾了半天才说:“昨天你救了我,谢谢。”
鹿扬不解:“为什么要谢我?那是我的工作。”
这个回答只能这么凉快了——封敬宇完全没有get到他说这话的立足点是什么。正常人只会说“不用谢”之类的客套话,而鹿扬却一脸不知其因的问他“为什么要谢”。
“你开枪救了我,我不该谢你吗?”
“我开枪是因为对方的行为有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完成任务,所以……”鹿扬想了想:“当然,成员的安全也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封敬宇有点傻了:“所以如果我只是个路人,就算遇到被爆头的危险你也不会开枪救我?”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工作和……”
鹿扬的表达方式简直把封敬宇原地烧糊,这人什么脑回路啊……
“算了,别解释了,再说下去估计咱俩会打起来,”封敬宇强行打断,说:“胖三今晚约兄弟们去夜市喝酒,当作是庆功宴,如果你有兴趣就来坐坐,如果不想来我也不强求,就这样。”
说完,封敬宇就出去了。
鹿扬:“…………”
今晚三河街的周末夜市异常热闹,某酒吧门口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起哄喝酒的声音在五十米之外都能听见。
一个小兄弟好奇的问:“毕查加真人怎么样?”
封敬宇手里握着啤酒瓶,轻蔑道:“没法形容,大概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尤其在他想到毕查加说欣赏鹿扬时的表情,就很不服气。
“不会吧,那种大人物怎么可能脑子不好使。”
阿南达凑过去,拍拍他说:“脑子是没问题,就是说话太目中无人了。”
“这也正常啊,人家那地位,俯视咱们就跟玩儿似的。”小兄弟说。
阿南达边跟那小兄弟聊天边留意着封敬宇的动静,这弟弟今天状态不对啊,本该高高兴兴大醉一场的,怎么摆着一张便秘脸啊?
“宇,”他搬凳子挨着封敬宇坐下:“告诉你姐,什么事心情不好?”
“我有心情不好吗?”封敬宇喝了一口啤酒。
“没有吗?”
“没有。”
“哦……那就是思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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