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好花偏遇无情雨(2 / 3)
半天,上官阙冷不丁开口:“你家姑爷来了。”
少年匆忙奔进门内,跑了半路,见门内二人均望着他,顿时刹住脚,一张脸憋得通红。
韩临不悦地挑起眉毛:“迟到了?”
红袖快步走下楼来,白衣飘动,解释说:“早了半个时辰……”
韩临朝红袖犯嘀咕:“笨死了,究竟看上他什么?”
红袖眼风略过上官阙,心想你倒是招精明的,所以才落到今天这境地。
还不及红袖答话,韩临转过头去朝傅池道:“你着急什么?”
这个岳丈顶难伺候,迟了不行,早了还不行,怎么看姑爷怎么不顺眼。不过屋内三人,均是画般的人物,瞧不上自己实合情理,傅池习以为常,只是难免被他说得无措。
眼见少年脸更红了,红袖摇摇韩临手臂制止说:“别欺负他了。”
这一年来食物不再拘谨,她长到十三岁,滋补跟上来,胸部渐渐长开,隔着衣裳软绵绵地夹着韩临小臂。韩临僵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抽手,微咳一声,耸耸肩给他们两个让开相见的路来。
终究是她喜欢的,韩临也就嘴上讲讲,不至于棒打鸳鸯
为缓解尴尬,傅池提议道:“要不一起出去?”
韩临抱臂看向红袖,笑着说:“恐怕不合适吧。”
红袖抿着嘴角,扯了扯少年的衣袖,轻声:“走啦。”
韩临目送他们出门,如今有了傅池,红袖黏他也少了,此后要是自己再离开,只希望她不要像上一次那样难过。
就是这小子笨头笨脑的,托付给他叫人没法放心。
门楣下未张灯,如此满头挤满思绪,韩临转身迎面就撞进别人的怀中。回过神,韩临不用猜便知道是谁,退后几步欲错肩走开,却被腰间的手拦住。
门大开着,吻视若无睹地落了下来,韩临大惊之下也顾不住嘴唇被舔吻,惊弓之鸟一般匆忙望向门外,见街角静谧月色如银,惊心方定,当即推开上官阙。
正要喝骂,却听——
“甜吗?”
于暗处看,上官阙的面容宛如神迹。
韩临下意识抿紧嘴唇,随后尝到蜂蜜的甘甜。
这是常态了,上官阙吃完蜜糖亲他,嘴唇常会甜得像棉花糖,此时突然这么问,却叫韩临猜想他此举是何用意,忍不住戒备起来。
见韩临的目光中只有纯粹的提防,上官阙低笑一声,背手走开。
上官阙与挽明月不同,在韩临面前,挽明月故意假得给韩临瞧出来,以逗闲趣。潦草的假衣裹着真,总归能瞥见他究竟如何想。上官阙却是自小端着一个模样,谨慎温柔,尽管途生几遭变故,雨蚀风侵,却都珍贵地保留从前的姿容神态。
韩临从前还能信七成,如今却连一成都不肯去信。此刻望着从容远去的背影,心中先是不虞,随即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如今身边只剩一个红袖,不过红袖名义上是上官阙的养女,顾忌人伦,倒不用韩临担心。思及此处,胆气陡壮,从前那些想过,却不能做的,如今好像有了可能。
韩临转身出门。
将近过了半个时辰,上官阙正阅览近日的书信,老门吱呀一声给人大力推开,又嘭地一声合上,发出摇摇欲坠的刺耳声。上官阙不抬眼就知道是谁。
私人场合不打招呼直闯进来是韩临的作风,他自小亲近上官阙,住得又近,与上官阙没什么边界可言,上官阙十几岁的时候嫌他黏得太紧,说过他两句,他努力维持了几日的距离,终究没坚持下来。后来需要避及旁人的书信断了,上官阙索性由着他了。
不过近一阵韩临连挨近他都不肯,不知道今晚又吹得哪股邪风。
青年不发一言缓步走到上官阙身后,俯下身来,似要也看看书信。上官阙侧眼去看,见韩临唇线紧抿,面覆薄红,又觉腰身为单臂揽住,灼热的手掌爬覆上来摩挲他的肩。
摩挲的手法情色意味浓重,常年握刀的手掌覆茧,隔衣都能感觉出粗糙的觊觎。上官阙面色微变,正欲偏肩侧过,只觉五指骤然收紧,手掌铁骨似的握住肩膀向下一贯,将上官阙面朝下按倒在桌上。
青年跟着贴了上来,与之而来的重量与灼烫几乎压覆得人无法呼吸。同时又有硬挺抵在腿缝间,危险地戳动寻找。
上官阙察觉股间异样,脸沉怒得青极,撑肘侧过身,反手便是一巴掌挥出去。
这一耳光却在距脸半指宽时被人攥住手腕。
韩临俯视着他的眼睛,忽然问:“这是你向我扇的第几个巴掌?”
上官阙不语。
“你多久没跟活人交过手?你打得过我?你打我,操我,骂我,喂我药,压我一头,”韩临将脸轻轻往右侧一偏,贴在怒极扇来的巴掌上,用眼底看他:“哪次不是我让着你?”
话音刚落,攥着的手腕瞬间抽了出去,上官阙嘴唇失了血色,径自转回脸。
“我不过是见你废了,不想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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