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殊途(2 / 4)
矛盾,坦然道:“那也得分对象嘛。上官那长相,看了简直醒眼睛,这世上能有几个?我的原则相比他的长相,暂时不作数了呗。”
眠晓晓早听过上官阙的名头,她小时候抱怨偷懒,不想练功,白瑛就会搬出上官阙。她幼时可恨这个只在传闻中的人了,再怎么听闺中姐妹讲传闻中的他如何俊美,都只想冷哼。几年前听说他洛阳弃剑而逃那回事,还在心中偷偷畅快了好几天。
后来又听说他不露剑,反做起残灯暗雨楼后应的事,也没弄明白这人怎么想的,金陵上官家那样大一个家业不去管,跑来江湖上给人打杂。所以听说锦城有个宴上官阙要去赴,她想了一下,也决定去会一会这人。
到了宴上才知道,抱她这样想法的人真是不少。
结果将开宴时有人来报,说是残灯暗雨楼有人闹事,上官阙要去处理,兴许会到迟,众人便都唉声叹气。
酒宴没滋没味的至中,众人忽见一人自暗处走来。
当夜微云笼月,先是不甚分明的一个轮廓,身形修长,步履缓平,待踏入灯影,堂中抱着各式心思的人无不倒吸一口气。
那样光彩溢目的一副相貌,几乎照彻这昏黑的夜。
上官阙落座后,满席的人,目光就都没往别处放过。只见他肌骨莹润,清晰的面目五官无一处像女子的,是极有性别的美。
对答温雅,举止有礼,没有一丝一毫的恃美扬威,也不见半缕为众人所视的不自在。
上官阙温和内敛,出人意料的,他没有半点清高架子,很会办事,组局喝酒,奉承话说得滴水不漏的周到,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
那些日子每至宴间,他都衣衫素整,衣面无丝毫华丽之针线。眠晓晓暗暗记下,曾在邀他到散花楼谈事时,送了他几匹蜀绣的锦缎。
上官阙见到那几匹锦缎,先是笑了,笑得眠晓晓都恍惚自己做了个梦,天旋地转的。
“眠楼主的好意,子越心领了。只是如今这样这身方便许多。”
眠晓晓回味过来意思时,他在马上的人影都远了。
这样一副相貌生在男人身上,出席酒宴,同人议事,太过喧宾夺主,容易教同处一室的男子不痛快。上官阙真是个聪明人。
那年初夏,上官阙复职的消息就又传了过来。
白瑛那阵子把挽明月搁在锦城,教他管教锦城无蝉门的帮众。
那天锦城没雨,晴空万里,气候却是长久雨停后的凉爽,柳树上的蝉又不休地开始躁动。消息传来时,挽明月正与眠晓晓在散花楼说公事,突然接到这样一封消息。
眠晓晓听了不以为意,撇嘴说:“残灯暗雨的产业都是他给布局的,江水烟个不屈不挠的硬骨头,哪顾得上四处曲迎拉人往残灯暗雨楼这个么个无底洞里倒银子。一楼的人吃喝都得靠他,能免多久。就给底下人看看罢了。”
“不过也奇了怪了,上官阙又让江水烟从洛阳给调开了,这回去岭南了,越来越远。虽说这些武功好的,好像都不齿上官阙当年那个操作出来的横空出世的天才头衔,可人家忙前忙后的尽出心里,他怎么敌意就这么大。”
挽明月挑眉:“心疼了?”
眠晓晓倒是不否认:“也有为他感觉不值。”
其实那日洛阳最大的事不是上官阙,而是江水烟任韩临为副楼主。这在常人看来是挺震动的事,江水烟去年这时候被人砍到了右胳膊,刀法大不如前,如今任命灯楼的副楼主,便是摆明了继任者。可于他们这些人,自从把韩临送去杀红嵬教教主,江水烟的意图便一望而知。
一说起,眠晓晓也笑:“他也真不怕韩临吓得刀一不稳,被人杀了。”说完一怔,略含深意的勾唇:“不过他那种人,兴是觉得韩临要是死在那里,也没能力接手他的残灯暗雨楼。”
那年初夏还有一件旁人看来的小事,邵兰亭从长安回了一趟山城,退出了无蝉门,去洛阳与易梧桐成亲。
“我妈都快气死了,邵兰亭和你都是她早就看中的,就是你们俩一个都不是让人省事的主,我早就跟她讲了不能这么丢底下不管。她说要磨一磨,给那些长老们瞧瞧,省得到时候委以重任他们一人一张嘴嘚嘚个没完没了。”
眠晓晓吹胡子瞪眼的:“谁承想直接磨没了。”
都觉得那么着不值得,他是去年与挽明月一起被白瑛狠狠提拔的,在无蝉门前途不错,现如今各个门派卧底横行,收人都讲究个身家清白,残灯暗雨一定不会要他。
连挽明月这种天资不用多说人,原来的门派让人给灭了,投来无蝉门,白瑛也硬是把他丢最底下磨了两年。一是为了避过双刀堂的风头,二是为了压制众人怀疑的眼光,尤其与他同出一处的韩临上官都在残灯暗雨楼。
“谁能想到兰亭会自断后路。”挽明月又讲:“当年我就起疑,白门主怎么就放任邵兰亭和易梧桐处,分明纷争从不可能被人忘记。”
“易梧桐手里那管碧玉箫,你记得吗?”见挽明月点头,眠晓晓接着道:“那从前是无蝉门的一件绝世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