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猎兔(3 / 4)
藏品位置,我发誓,好不好?”韩临说罢伸手,要屈指指天,结果被挽明月打掉。
“不吉利。”挽明月伸出小拇指:“拉钩。”
说来奇怪,韩临也不知道为什么,挽明月那么世故的一个人,和他在一块儿总跟十三四岁一个样。
韩临笑着同他幼稚的拉了勾,拇指指心深深按了一下,又道:“你别担心,我师父知道我这臭毛病,每半年就托人给我送两三把新刀过来。这刀我用了好些年了,趁手,也锋利,没事。”
挽明月的预感向来准,回去也确实出了事。
与韩临分别,挽明月一进客栈觉得气氛不对,笑着说忘买东西转身要走,突觉后脑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他再醒觉得四周冷得很,脑后的血都结成块凝在头发上,一仰脸,飘来的晶体化成了水。在下雪?
头疼得要裂开,他差不多明白了砸西瓜时西瓜的痛苦。待那种痛暂且过去,他睁开眼,知觉恢复了一大半,这才发觉此刻正在野外,四周一片漆黑,凭知觉发现正在人的背上。
“燕子?”背着他的人轻声道。
他听出是韩临,一颗心安定不少。
韩临正背着他往山里跑,路上两人交流了一下。韩临说他们追的这两伙人应该是一起的,自己那边的兄弟也全被暗算了。他脱身就连忙赶去无蝉门的住处,他们那边人少,大头在无蝉门那边埋伏。他一进门就见挽明月躺在地上,他们在等另一伙人把韩临带来,正坐着商量怎么处置这两条漏网之鱼。
正要继续说下去,后面传来喧闹声,火光闪动。韩临立即闭嘴,加快前行速度。
四野只能凭借雪的一点反光才看得清,韩临摸黑跑了一晚才堪堪甩掉那伙人。但雪越下越大了,到了早上也不见停,积雪及膝,韩临每从雪中拔腿,都很吃力,挽明月也发觉韩临身上越来越冷。当务之急是找个山洞避雪,可直到中午都没找到。昨天下午那顿羊肉消化干净了,挽明月已感受到明显的饥感。
韩临走得也越来越慢,挽明月起初说话他还笑着答,后来只嗯啊应一声。
总背着不是事,半路他们试过一次搀扶着走,可挽明月头晕走不了路,韩临又背起他,后来因为头疼他又昏过去。
再醒就躺在一间木头架起的屋子里,屋子很小,尽管蒙着厚尘,竟然摆设齐全。可他看了一圈,都没找到韩临。
火炕边摆着一个烧着火的破盆,看火将灭,烧火的人应该已经离开很久了。挽明月不知道自己睡多久,撑着头疼坐起来,他头上已被衣片裹住伤口。睡眠缓解了头疼,这时候能走路了,他给盆添了柴,开门看了眼外头,天又黑了。
外面风雪大,寒风往屋里灌,身上的暖意一瞬间就又被绝望的吸走,他不得不立即关门。
挽明月强撑着头疼算了一下柴火,将炕烧着,坐在炕上等韩临。约有一个时辰,门外才传来响动。他暗暗攥住从屋内找到的猎刀,不敢轻举妄动。
门吱呀一声响,寒风夹着雪片扫进来,韩临回身关上门。他背着一张弓,腰间挂了一个竹篓,提了一只野鸡,一只山兔,发上衣服上都是积雪。
不知是不是外头风雪太大,韩临脸色青白,嘴唇不见血色,转身见他醒了,紧张的神情才卸了大半:“头怎么样?”
挽明月轻轻摇头:“没事,睡两天晕劲消了就没事了。”
韩临给鸡拔毛的时候说这房子里很多猎具,兴是以前猎户的家。找到的时候灰很厚了,估计主人哪次打猎之后就再没回来过。他翻出来个药箱,里头不少贴了布签的药,说他们运气挺好,能在这种地步找到这样的房子。
“运气好能落到这种境地?”挽明月吃鸡的时候说。
韩临哈哈笑了两声,说昨天雪下得太大,把一处山崖给压崩了,他去看了一下,前后进出的山路都被堵死了,对方应该进不来。吃完烤鸡,韩临又把野兔剥了皮挂到火盆前烘着,从竹篓中捞出几条冻僵的蛇,剁掉了蛇头,剖去苦胆,也刮到火盆前,这才脱了衣服去睡。
挽明月感觉他在外头给冻厉害了,在被子里捂了很久都仍像一块冰。
第二天再醒,挽明月头没那么晕了,见韩临正在睡,去外头挖了一锅雪,搁在灶上烧了点热水,把兔肉下锅炖了。
结果兔肉都炖烂了韩临都还没醒,挽明月以为他昨天太累,去推他,让他趁热把东西吃了再睡。隔着被子推了几下他都没反应,只能手塞进被子里去推,一触发觉他几乎是尊冰雕。
不仅如此,挽明月这样一推,摸得一手冰凉的黏腻,抽手一看,一掌的血。他忙掀了被子,发现韩临腹上被红濡透了,解开外衣,看见里面被包扎的刀伤。
来不及想他这什么时候受的伤,挽明月忙去翻找他昨晚上说的药箱,手忙脚乱处理了他的伤口,先止住流血。但这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韩临身上太凉了,不是正常的凉,尸体都不该这么凉。好在他还有呼吸,挽明月对着嘴给他灌了好几碗热水,这才稍稍有些回温的迹象。
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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