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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阎王也会犯相思(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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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主人似的朝上官阙跑过去了。

这种说着说着人跑没了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挽明月抱着装着少女心绪显得尤其沉甸甸包袱,终于步入极度看不顺眼上官阙的行列。

但他不怎么和上官阙接触,上官阙眼界也高,无论如何挑衅都温和不回击,只在偶尔比试时狠狠往人身上打。

挽明月对韩临抱怨:“他一定是故意的。”

“没,我师兄不跟你一般计较。”

“不要这么昧着良心好不好?我怎么不见他打你也这么狠?”

韩临:“那你还不是活该。”

挽明月:“你这不就承认他是故意的了吗!”

很倒霉,挽明月那两年几乎没赢过韩临,赢过上官阙更是天方夜谭,自己和韩临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但他觉得韩临对自己久战不败,上官阙要担很大的责任,一个在武力上打击他,一个在谋划上打击他。

两人不时吵闹,对着对着招便实打实打起架来,如此一来,毁坏了不少东西。

其中一只石狮子,有些年头,也有些来头。

青崖道长不喜欢在一个地方久待,说每个地方的灵气都有限,最多十年就要将道观迁址挪地方,这年是落脚临溪的第五年了。

路上行李多,不好带,可有一对石狮子,每次换地方都要搬来搬去。

挽明月听师父念叨过那石狮子的由来,但也没怎么用心记,只知道人家那一对里的公狮好端端守在道观门前好些年。

那天挽明月是过来找韩临比试新琢磨出来的剑法的,原本没想和他吵架。

休息时候韩临去扫地,平常他总是和上官阙成双入对做这个,今日却不见上官,他也不在一边挑他刺,帮他扫地时挺闲,便找话头:“今天怎么不见你黏着你师兄了?”

他本意不是阴阳怪气,但平常这么说话说惯了,出口就知道要遭。

韩临压着火瞥他一眼,去解手掌心缠着的布条。他前一阵初用钢刀,练功紧了,力道有点大,手掌心被磨得血肉模糊。

“师兄他娘又来找他了。”但还是回答了挽明月。

上官阙是家中长子,他娘亲每年都要来两次临溪,带他的弟弟妹妹上山来看他。这次他有个妹妹刚四个月大,专程来给他看看。一般上官阙娘亲过来,都要都带他下山好好吃几顿饭,改善改善胃口,再说些体己话,很惹山上过苦日子的人羡慕。

挽明月也想挽救语气上的戏谑,努力岔开话题:“你师兄的妹妹们也跟他一样好看吗?”

“都没他好看。”韩临抵低眼,依旧抿唇拆沾血的布条。

“那——你师兄和我们贺雅师姐谁更好看?”

换做平常人这么说,韩临会老老实实答他师兄更好看,可说这话的人是挽明月。

挽明月看上官阙不爽很久了,见他二人关系好,又听了韩临师兄弟调笑他们两个形影不离,就净爱朝韩临说些他跟上官阙的肉麻话。

上官阙在一旁听他起哄,也觉很不中听,私下对韩临道:“这人生得书生样,一身灰蓝道服白净,却是轻嘴薄舌,十足的地痞无赖架势。”

似乎是因为小时候在屠夫那边做学徒的事情,韩临很听不得那种话。

起初听师兄们讲,他也要义正辞严地反驳,说他喜欢姑娘,师兄们同他关系好,也只是说笑,见他认真,便只偶尔提提。

可挽明月讲话却与师兄们不同,他是奔着韩临发火说,给韩临说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烦他烦得要死。上官阙在他身边会管着他,叫他不要闹大了,不会出大事。但上官阙并非与他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他有自己的功要练,自己的事要做,父母和一些人的信要回。

挽明月吵吵闹闹,连带着在上官阙面前不吵了的韩临,都又吵了起来。上官阙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去教,去让韩临改掉说一堆废话。

而这次问韩临,上官阙和临溪最漂亮的女孩子谁更好看,挽明月甚至中途换了调,语气玩味,把话尾拖得老长,很是意味深长。

韩临抬起眼睛,一手抓过刀,疾行几步就劈过来。

挽明月知道他火上来了,忙拔足后掠。

两个人在路上一路打架,直打到道观门口,仍是咬得死死的。挽明月见韩临伸腿来踢自己,忙轻功一掠躲开,韩临却用力太猛收不回腿,一脚把石像给踢碎了。

青崖道长望着那有些年份的石狮残骸发了火,次日,破天荒越了一座山去和隔壁韩临他师父谢治山商量。

尽管谢治山一贯对韩临是表面严苛背地里娇纵,可韩临师门是给他俩祸害最严重的地方,严重的过了头,谢治山也头疼,又碍于有个两派之间切磋的名头,其中一位不是自己门下弟子,不好发作。

最终俩师父不谋而合,认定孩子就是要敲打的,把俩人一起罚去给山下摘红豆。怕他俩又打起来,就找了送走母亲弟弟妹妹,刚回到山上的上官阙在一旁跟着。

摘红豆枯燥得很,师父给他们人高的大麻布袋,叫他们摘满两袋子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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