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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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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眼睛,连忙看向四周,冷色的装潢,整齐的桌椅,满满的书柜和药柜,还有一面高大通透的落地窗。对啊,这是姐姐家啊。

要不是他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都要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芮栀听见脚步声,以为是主人下来了,从高高的积木后面探出脑袋,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少年站在客厅里。

虽然衣饰简单,但看起来考究,身上带着和主人一样的贵气。

是一位贵人。芮栀怯怯的低下头,弯着腰从积木后面出来,跪在地板上。

“见过贵人,主人在二楼上。”这样的贵人想也不用想,一定是来找主人的。

褚茶低头看着地上的小女孩,这就是姐姐的药奴?

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完全不是即将十五岁的样子。细碎的短发打理的很整齐,身上穿着崭新的衣裤,左臂的袖子挽在肘部,露出白皙的肌肤和缠着的纱布。

褚茶蹲下来,只见小奴隶面上带着几分病态的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诶,你就是我姐姐的奴隶?”褚茶压着声音,指了指楼上。

“……是,先生。”竟然是主人的弟弟吗?主人的弟弟应该称呼先生了。

“小点声,我问你。”褚茶挥着手,示意小奴隶不要大声,“这是我姐给你买的衣服?”

“是,先生。”芮栀眼里溢出浓郁的感激。她本以为她再也没有衣服了,没想到前几天,主人买了好几套新的衣裤给她,一样的形式,都是她摸到过的最柔软并合身的衣服。

“她打了你几天?”

褚茶想,家中庄园里的奴隶不少,他姐姐对那些奴隶虽有优待,但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个小奴隶,一下买玩具,一下买衣服的,就算她是姐姐的私奴,也不至于如此。事实上在很多人眼里私奴的下场还不如一般奴隶呢。看来是这小奴隶真的用来试药了。

“啊?奴…奴不知道先生的意思。”芮栀茫然,低着声问。

打了几天是指主人罚她吗?来了这么久,除了例罚,主人从没有动过手,即使是例罚,也对她极尽安抚之意,没有半点苛责的样子。

打几天这样严厉的责罚似乎和主人半点联系也没有。

“啊什么啊,就是例罚呀。我姐姐她罚了你多少?用的是什么?罚了多久?”

褚茶按耐着好奇一直等到周末,还想着来了之后怎么避开姐姐,单独问这个奴隶。没想到一来就让他碰上了这样的好机会。

“回先生,主人罚…罚了十下竹鞭,罚……可能罚了几分钟。”

真的是在问例罚。芮栀想了想,想不起来十鞭下来过了多久,但毕竟数量在那里,再怎么打,最多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更让她困惑的是这位先生竟然认为主人会打她好几天,难道是有先例?芮栀吓得心里一颤。

“然后呢?”褚茶见小奴隶说了短短一句话就不说话了,有些急,这小奴隶怎么跟挤牙膏一样的。

“回先生,没有了。”芮栀见先生不耐烦,心里有些慌乱。

“没有了?不可能啊!你别遮遮掩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临床的笔记清清楚楚,要不是连着罚好几天,根本不可能造成那样的伤口。褚茶只是想知道他姐姐究竟干了什么,但姐姐一向回避这一类的交流,虽然如今收了奴隶,褚茶仍不敢直问,只好来问这个小奴隶。

没想到这小奴隶遮遮掩掩,褚茶只当她敷衍自己,有些生气,话音不由拔高。

“奴…奴不敢遮掩。”芮栀缩着脖子,神色慌张。

“褚茶,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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