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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很热闹,不但有他们公司的人,还有不少合作伙伴。有几个人从前见过我,此时认出我来,都很震惊:“你竟然还活着?”然后一转头看见我身边的老板,顿时神色更加复杂:“……少爷真是个情种。”
我对他们耸耸肩。
礼服是老板娘给我挑的,端庄又骚气,让我一瞬间变身成浪荡贵公子。发型师给我吹好头发以后,老板娘看了我半天,突然哀叹一声:“我怎么在遇到你之前就结婚了。”
我笑嘻嘻哄她:“现在离婚还来得及。”
所以哪怕进了场,她都舍不得松开我的手,老板只能黑着脸跟在我俩后面,活像个怨夫。不过这种哀怨没有持续多久,老板娘就被闺蜜团喊走了,他总算抢得我的所有权,神气活现揽着我,找了个隐秘的角落。
侍者送了两杯酒过来,我们拉上纱帘关了灯,我跨坐在他腿间,捧起他的脸,缠绵亲吻。旁边的人露出一脸了解的神色,十分识趣,纷纷离去,眨眼间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在他耳边轻笑:“我要开始工作了,你不要打扰我。”
他呼吸炙热喷吐在我脖项,声音低哑:“下去。”
我乖乖从他身上下来,端起酒杯,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头靠着他的肩,看似在说悄悄话,其实目光一直在会场上逡巡。
做特殊工作的第一步,就是需要找一个又安全又视野开阔的地方,观察形势。
我一边看一边跟他说:“你那个秘书小姐跟你们公司的总监有一腿诶,不过那个总监……噢,他结婚了。”
他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我得意地笑,对他举举酒杯:“因为我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有个董事会的老头看上了一位公关小姐,不过公关小姐很抗拒;
有个技术骨干一直脸色阴沉,不是研究项目出了问题,就是正在考虑跳槽;
至少有三个姑娘似乎对老板有意思,因为自从我们躲进这个角落后,她们已经往这边看第十二次了,我失笑,女人啊,你的心思总是这么明显;
老板娘的那个小白脸也来了,不过看起来不太受公司高层欢迎,被恶意针对了,此时气得脸色通红,我估计再过一会儿老板娘就要去帮他砍人了;
有个侍应生……诶?
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个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生转过头,对着我的方向笑了一下,虽然脸部做了伪装,但是那双眼睛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我不由为这趟浑水叹气。
“离我远点。”
老板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隐忍。
我茫然回头,看到他紧咬着牙齿,脸上肌肉微微抽动,而我刚刚呼出的气息一碰到他脖子,就激起一阵战栗。
完了,这狗东西发情都不看场合了吗?
我不由赶紧挪到远处,又要注意他又要注意场上,一时间竟然也忙得目不暇接,只好提议:“老板,正事要紧,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不如先出去?”
他气得要死,瞪了我好一会儿。但是有没有办法,他跟我相处在一个空间里就容易控制不住他的欲望,他对我过于渴望,平常倒无所谓,这时候却要坏事。
最后他心情很坏地走了,就像鱼饵,刚进入人群中,就勾起无数心思各异的鱼。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无数人想巴结他,想跟他拉关系,想给他留下好印象,或是想追求他,前仆后继,一圈一圈围上来,他烦得要死又不能发飙,只能端着个平易近人的脸色跟每个人敬酒。
地主也不容易啊。
不过也正是如此,我很快就注意到一个人的异常。是一个公子哥,应该是哪个家族的太子爷,脚步虚浮,脸色发青,看起来像是沉溺女人和酒精的纨绔子弟,但是他做的事可一点都不纨绔,不动声色接触老板公司的各色关键人物,不留把柄,又抛出橄榄枝的尖尖。
在挖墙脚诶。他这么大胆,要么是没脑子,要么是知道老板的公司即将出问题。
他身边跟着一个人,我略微看了几眼,就明白是我同行,不由皱眉。这么一个宴会已经出现三个搞事的人了,让我有一种风雨将来的预感。
那人的感觉十分敏锐,几乎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有所感觉,转头捕捉到我的目光,悄悄跟太子爷说了几声。太子爷笑着跟正在说话的对象告别,向我走来。
我有些无奈,无声叹息一声,捂住眼睛。这几年我忙着应付少爷家里人的报复,原来已经退步到这种程度了吗,这么简单就会被人发现了,看来真的不能再干这行了,逆水行舟,不进则死,退步那更不得是个死。
待我睁开眼睛,太子爷已经走到我面前,不过眼中的警惕和杀意已经被惊艳取代,他有些着迷地摸上我眼角:“……你的眼睛真美。”
我对他眨眨眼,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转机,我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打消他的疑虑,省得打草惊蛇。
于是我不但没有拒绝他动手动脚,更是热情地邀请他坐下来喝一杯,谈谈人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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