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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苹果吃完后我打量四周,突然有了一个无聊透顶又很让我感兴趣的想法。我把柜台小罐子里的水果糖全都倒出来,像往常玩电脑里的装饰蛋糕小游戏一样,按口味和颜色一层层认真叠放好,最后得到了一罐彩虹。
期间来了几位客人。有一个说要菠萝味硬糖,黄色的被我叠在最底下,谢池看着我,仿佛问我要怎么拿,我也看着谢池;最后他索性把手穿到罐底,彩虹哗啦全翻乱了。
我只好又换游戏,改成插棒棒糖。
过了很久很久,偶尔我还会蓦然想起那个午后。那是我和谢池关系不算融洽,却难得温和的一段时光。我们并排坐着各不说话,他看着书,我整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暑气游荡,被身后的风扇吹得七零八落。最后傍晚六点姑姑来接班,谢池把垃圾袋收拾好带出去扔掉,最上面是他削掉的果皮,已经泛黄了。
因为十四岁太过久远,其实许多画面回忆起来都是泛黄的。但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
它特别色彩鲜明。
垃圾桶是绿色的,上面的白色图标已经磨损到看不清,玻璃门映出流沙一样的半个太阳,柏油路镀上浅浅一层暖融融的金光,谢池把我的书包递给我,对我说:“赶紧回家吧,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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