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阵痛羊水破了(2 / 2)
,天朗气清,是后裔射偏了神箭?射下这天上的云彩坠落尘泥?
祝点萤难耐地挨过一阵长痛,脱力地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细细呻吟,他乌黑的长发被汗水黏在软白的脖颈上,衣服也如被雨浇过般贴在浑圆的肚腹上,随着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抬眼看着上方因断腿而面色苍白无力的江璞,细弱地开口道:“我……嗯——我不成了……我撑不住了,若是……呃嗯!有人来,你便别……别管嫂嫂了。”
他声音虚弱无力,仿佛风一吹便吹散了,马车颠簸,再加上一路滚落悬崖,浑身不知被撞击几许,又被急迫的产痛折磨,腰腹酸痛,只怕马上便撑不住这树了,想着这山崖微动一下便不住下滑,何况自己还要把孩子生下来。此处不知离山路多远,怕是孩子生下来俩人也只有一齐死在这,只觉得心里绝望难过。
祝点萤声音里不由得裹挟了哭腔:“只是满满,早上我走的时候他还没睡醒,早知道……呃啊!——早知……我就答应他昨晚一起睡了……哈啊——!”许是阵痛又来,祝点萤微弱的声音被胎儿顶得陡然尖厉,不由努着劲将肥润的屁股向下压着尖叫着使劲。
江璞只见祝点萤浑身猛一抖露,宽宽岔开的双腿如筛糠般一阵颤抖,紧接着祝点萤嗓子里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奇怪的凄叫,惊得远处书上的鸟都扑棱棱扇着翅膀飞远了。而后他浑身卸了劲一般向后软去,竟似要从树上滑落下去,惊得江璞撕心高喊了一声:“嫂嫂——!”竟要跳下来拽他。
祝点萤似疼得失了神志,也被这一声惊回了三分魂魄,忙伸手紧拽着树干死命稳住瘫软下滑的身体,抬起因剧痛而泛着红晕的鹅蛋般的脸,透过迷蒙的泪水望向死命将身体往前伸的心急如焚的江璞,声调颤抖着说:“我羊水——羊水破……破了!”
江璞这才看到祝点萤腿间衣服都湿了一片,身下的泥土也被浸润地松软湿滑,
一时间,山间只听祝点萤“嗯哼嗯哼”地粗喘声,他扒着树干,两条腿岔得大大地,向上方挪动着,努力稳住自己下滑的粗苯身体,只觉得羊水一破,胎儿的头便沉坠地抵在软弹变形的宫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软烂的宫口从两腿间坠游出来,胯骨上像卡了烧红的石头,又涨又烫。
江璞被祝点萤一吓,惊了一身冷汗,被春日的山风一吹,又有些发冷,倒让自己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害他的心思早扔到了九霄云外,他看祝点萤实在是艰难无力,身下泥土又被汩汩羊水浸泡得湿滑,眼见就要抓不住树滑落山崖了。他声音发虚,却还是坚定地说:“你扶好,我这就下去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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