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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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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平时有人说程寻真是狗,他不会揍人也至少会和对方骂起来。但此刻看到江夜南露出来的笑容,他心动到魂魄都快飞了,有些试探地凑过去:“不生气了?”

仿佛说完便摇起了尾巴,俨然一只等待指令的大型犬。江夜南看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那头毛毛糙糙的头发:“嗯。”

三天两夜过得既短暂又荒诞。程寻真和江夜南之间仿佛卸掉了一切枷锁,除了和程松江绢一起外出游玩的时间,他们几乎用了每一段独处的时间来做爱。在酒店房间,在公共厕所,在浅滩边无人的橡树从里,他们交换着彼此的体液,吻到头皮发麻,喘到大脑缺氧。如同与世界隔离出来的一个小小屏障,性器和性器纠缠,只剩酒一样浓烈的荷尔蒙与两颗搏动的心脏。

江夜南仍然会有负罪感。只是他和程寻真之间似乎从来没有确定过什么关系,他们默契地不挑明,就像是因为彼此空虚寂寞,才像情人一样拥抱在一起……但不管如何解释,他知道这都是错的,从头开始每一步都是错的。

但他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坐在轿车的后排,在傍晚昏暗天色的掩护中悄悄牵着手。程寻真一边装作看窗外的景色,一边慢慢把手指扣进他的指缝中,掌心相贴,紧紧地握在一起。一种近乎能麻痹一切的暖流慢慢从手攀爬到全身,打乱原有的呼吸和心跳,除了对方的呼吸几乎什么都消失在了耳边。

那么猛烈又缓慢,像是一种无药可治的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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