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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切好的牛排小方,和粉红的睡衣。
他孤身一人的时候,从来不敢回想过去,一想就遭灭顶的痛苦。现在才发觉,当初的细节都成了加倍甜蜜的事。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就这么静静浸在浴缸里也无人觉得苦闷,反而有一种生命的空缺被填补修复的圆满体会。
顾程睿卷着他的发梢玩,怕他着凉,修长有力的小臂托住他的臀部,又用那种抱小娃娃的抱法单手将他抱起来。
“两年不见,哥哥力气更大了。”
“两年不见,眠眠还是那么轻。”
祝宜眠被他抱回主卧,他的确是有了困意,可是关灯前顾程睿说“这片空白,本该挂着你的油画”,他又心疼得不舍得闭眼。
如果他们没有再遇见,他的哥哥是不是会在浴室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回到卧室也只能与一副油画相伴?
顾程睿陪他在这里住了几天,确定他适应了才敢回国处理工作。
饶是再成熟稳重如顾,打视频电话时偶尔也会露出怕人跑掉的紧张情绪,先不说有意无意,总归是让祝宜眠成了哄人的那一个,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哥哥嘴边聊表诚意。
隔着时差与远洋也不能冲淡什么,反而会把想念或患得患失的情绪推上顶峰。总是后知后觉的祝宜眠第一次很快地发现,他被哥哥逼着说想念说喜欢做保证的时候,原来自己才是被安抚的一方。
苓姨、姜俞都说他像水,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波澜不惊,总是能很好地收敛心绪,此刻他却很想高调地昭告世人,我哥哥天下第一好。
他没有特意去算过距离顾程睿说要回来的日子还有多久,怕太期待的话,会被命运收回眷顾。
傍晚从斯诺教授的办公室出来,祝宜眠还是走的那条小道,只是这一次,灯下有人在等待。
明明前一秒才回了消息的。
他看看手机聊天框,又看看那道身影——对方已经向他敞开手。
祝宜眠不管不顾地奔向前。
顾程睿稳稳接住他。
“你回来了!”
“嗯,是谁骗我说已经吃饭了?”
“哎呀……下课后答应了帮教授陪小Joy待了一会儿,”有人也很理直气壮,“那是谁骗我说睡不着?”
大骗子和小骗子相视一笑,一个低头一个仰脸。
正准备带着儿子从人少的小道出去的斯诺教授心情复杂地停下了脚步。
小Joy指着前方的两人兴奋地问:“是不是Ichinen?他们在接吻吗?”
斯诺教授果断捂住他的眼睛,“不,不是。”
小Joy不明所以:“那另一位是谁?我想和Ichinen再说说话。”
“他哥……”斯诺教授顿觉不妙,及时揪住儿子的外衣帽子,“你刚才还没和他玩够?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好吧,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Ichinen说,”小Joy叹了口气,又用憧憬的眼神看着爸爸,“那我也能有个这样的哥哥吗?”
斯诺教授心头一梗,“……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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