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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宜眠的心塌了一块,“不是。”
他慢慢卷起衣摆,解开裤子上的扣子时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从他身上下来,脱了裤子,赤裸着长腿,站定在他面前。
“很丑对吧。”
大腿上的疤痕因为肤白显得愈加触目惊心,两边各分布了几道,新痕旧印交杂,不似钝器或意外所伤,更像是……主人故意为之。
祝宜眠垂着头,碎发缀于脸颊,身上单着一件衬衣,顾程睿此刻倒是为这颓丧的美出神了。
哪怕极力控制着身体,蜷缩的脚趾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顾程睿阻止他掐手心的小举动,起身将他拥进怀里。
“疼不疼?”
“不让我碰……也是因为这个?”
祝宜眠红着眼睛趴在他肩头不说话,顾程睿按着他的后脑勺轻抚,“不丑,会好的。”
“不会好了,”祝宜眠哽了一下,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哭腔,“不会好的,我、我控制不了……”
顾程睿心中一时飞速闪过数个碎片。柜子里的药瓶、掐红的手心、偶尔的呼吸急促冒冷汗,还有……情绪波动时的颤抖。
他亲了亲祝宜眠的耳朵,“谁说的,你什么事也没有,这些都只是很小的事情,没事的。”
祝宜眠呜咽着说:“我总是控制不住地反复抓挠伤口,我好不了了。”
他抬眼,绝望地看着顾程睿,“我一直都知道……我好像生病了,我不确定我会不会作出一些极端的举动,会不会伤害你,你……还要陪着我吗?”
顾程睿笑了笑,吻上他的眼睛,“为什么不呢,你休想因为这个再一次偷偷跑掉。”
祝宜眠愣愣地抓住他的衣服,顾程睿用指腹抹去他颊边的泪珠,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要与他分享,“你不会有事的,相信哥哥。”
他将手臂放在祝宜眠臀下,用力一托,单手把他抱起来,“但我现在不止是你的哥哥,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嗯。”祝宜眠扶着他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想把腿上的疤痕遮住。顾程睿抱着他朝浴室走,担心道:“疼?能碰水吗,要不要我让人送药过来?”
“不要,不用了,”祝宜眠摇摇头,“不疼的。”
顾程睿把他放进浴缸里,在热水蓄满之前先拿浴巾裹着他,“好,那我们先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谈恋爱。”
“再打个商量,以后不吃安眠药了,好不好?”
祝宜眠弯着眼睛笑,眼眶却还是溢出泪水,“好。”
顾程睿也笑,他心都要化了,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宝宝,不哭了。”
*
祝宜眠梦见自己站到了一个火山口附近,不知道是哪两个板块相互挤压,地面已经渗出熔浆。他想呼救,但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想转身又动弹不得,最后在火山喷发的前一秒转醒。
顾程睿手臂横在他腰间,长腿夹着他,祝宜眠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昨夜没来得及找睡衣,顾程睿抱着他从浴室出来就一起睡下了。两人都未着寸缕,臀下被硬物戳着的滋味实在微妙,祝宜眠无声地对着顶上的吊灯笑了笑,心里默念:哥哥?男朋友?
后者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又将他抱紧了一些,“醒了?”
“嗯……”祝宜眠有些意外,想转身看看他,但身后那根性器随着他的动作蹭了一下,他又不敢乱动了,“这个……怎么办?”
顾程睿还闭着眼睛,语调慵懒地在他耳边说话:“眠眠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祝宜眠环住他的小臂,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他怎么能这么说话,太犯规了吧。
睡前的记忆逐渐浮上脑海,昨天哥哥就是用这边手把他抱起来,他说今天要谈恋爱……
祝宜眠突然想起来,“昨晚……你不是醉了吗?”
顾程睿蹭了蹭他的脑袋,坦然承认:“醉了,没醉死。”
祝宜眠后知后觉:“那、那你以前……每次……也都没有醉吗?”
顾程睿笑叹道:“傻眠眠,人酒后是不能乱性的,如果还能,那就不是真醉。”
随即欺身压住他,“跟你做的时候我哪次都清醒得能记住所有细节。”
祝宜眠不太服气地推推他,红着脸躲进被子里。顾程睿把他挖出来,看他眼角还是红的,用掌心贴上去帮他揉了揉。
“哭宝,眼睛还疼吗?”
祝宜眠哼哼唧唧的:“谁是哭宝。”
顾程睿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我爱人。”
祝宜眠捂着眼睛笑了,“哎呀你干嘛呀。”
“还知道撒娇,”顾程睿挠他的腰侧,“你怎么能误会我找了别人。”
祝宜眠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理直气壮地说:“你也有带那个人和徐先生他们吃过饭的,还说没有。”
“谁?”顾程睿皱了皱眉,“你从哪儿听说的?”
“小鱼,”祝宜眠不自觉地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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