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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你不乖。”
“……我没有。”祝宜眠辩解的声音很弱。
顾程睿把他抱紧了一些,一身酒味被他身上甜甜的桃子味冲淡了一点。
“晚上做什么了?”
祝宜眠以为他喝醉了话也变多,私心觉得这样很好。
“去辅导一个学生,给他讲数学,他们一家刚移民过来没多久,其实他只是没有克服语言障碍,还是挺有天分的。”
“眠眠这么厉害。”
这句话似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祝宜眠没有躲,自然而然地靠着他。
“没有哥哥厉害,哥哥最厉害。”
顾程睿搂着他的腰,酒气打在他脸上,“是吗?”
他又怕吓到祝宜眠,退开了一些,“我听说了,你申请哥大准备的时间很短。”
祝宜眠垂下眼,这应该是个坦诚的好时机。
“我很抱歉,之前骗了你,考试那些……”
“不需要抱歉,你这么棒,我很高兴。”顾程睿换上正经的语气,“要说的话,这句对不起应该是我来说。”
“?”祝宜眠看向他。
顾程睿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让你觉得不安全,是不是。”
祝宜眠摇摇头,“没、没有。”
顾程睿没有说话,他在等他的解释。
祝宜眠安静了一会儿,才犹豫着说:“我听到苓姨说……她觉得我太聪明了,叫你、叫你提防一点……可是我不会做什么的,真的,我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你相信我吗。”
“信。”
顾程睿的笃定让祝宜眠眼眶微热。
“所以你才总是一副给人感觉很差劲不求上进的样子……就算被同学误解也无所谓吗。”
顾程睿只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给他足够的关心。
如果早一点发现,他的眠眠就无需受这么多白眼,他本可以更耀眼,少年天才,受人羡慕地过完青年时期,有更多的坦途可供选择。
但是祝宜眠说:“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顾程睿呼吸一滞,手臂收紧似要把人融进骨血。“眠眠,不要这么懂事。”
祝宜眠被他弄疼了,“哥哥……?”
顾程睿松开手,捏了捏他的腕骨,“为什么去做家教,需要用钱?”
“不是,就是想做一些事。”
“需要什么就跟我说,”顾程睿圈住他的腰,“眠眠要的,就算是星星也要摘。”
“嗯……”这样的甜言,叫祝宜眠没法不当他醉了。
他也有许多想问的,可是每每还未组织好措辞,就被哥哥的话引开,那些乱麻一样的疑问便只能暂放一旁。
此刻终于要开口了,灯也亮了。
祝宜眠自觉地从他身上下来,那点向他求证的想法在光线中灰飞烟灭。
“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程睿怀里一空,眼神追着他的身影,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该说吗?
会不会吓到他。
他来时就仔细打量过这里,虽是暂居的租客,却也是住了两年多的地方,但祝宜眠的东西、衣物都不算多,所有物品收拾得整整齐齐……好像随时要走。
他无法再一次承受祝宜眠不声不响独自离开的后果。
第二天祝宜眠上午有课,顾程睿陪他一起吃了早餐,顺道说了要回国的事。
事情谈成了,公司有事需要他回去,他只能先回去把紧要的事处理完。
祝宜眠咬着一块苹果,被尖锐的一角戳到上颚,疼得要命却还是笑说:“好哦,可惜我今天有课,不能送你去机场了。”
“没事。”顾程睿顿了许久,下一句话怎么也接不出来了。
他还不知道下一次能过来是什么时候,无法向他承诺一个确切的时间。
快出门的时候,祝宜眠跑回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
顾程睿在门口等他,丝毫没有要催促的意思。
祝宜眠取出盒子里的胸针。
红宝石耀眼如昨。
“我当时不知道,这个太贵重了……不,不用那么贵的,给我……不合适。”
顾程睿看着他,没有接。他本来就处在别离的不悦情绪中,这下更觉得祝宜眠在把他推远。
“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不想要也是随你处置。”
祝宜眠觉得他似乎不高兴了,一时有些为难。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分钟。
他的助理过来了,祝宜眠适时地说:
“再见。”
“收着吧,”顾程睿深深地看他一眼,“再见。”
顾程睿回国的第一个晚上,祝宜眠早早就躺在软垫上酝酿睡意,甚至预防性地吃了安眠药。
可最终也只睡了半小时,祝宜眠又清醒了。他甚至不确定这半小时是不是睡着了。
他起来倒了杯水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昨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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