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六)(3 / 5)
宝物的便利而真切欢喜,更不要说还附带个隐身的功效,就深憾忘记询问师兄这里头记下的地点能怎么抹去。
毕竟除了那十二个混蛋外,谁没事往死地里去,多晦气呀。
“我见着夜舒了,他在缥缈幻境里长得不错,大概能有这么高了。”照临皱眉回想了会儿,比了个到腿肚子的高度。
“怎么还长回去了,莫非是万万不该吞他一回?”守玉一惊之下,碰掉了只画笔,先是撞在她大腿上,弹出去后落在照临脚后跟处。
“万万?”照临笑了声,“怪道那呆头再不顶着张瘟神脸了,我以为撞上多大的喜事,原是这两个字显的灵。”
“夜舒嘛,原先确是长得不错,可惜给你养得更任性不知好歹,北山之子也不当了,放着整个人间的怨念不管,非要同你混在一处,长好的腔子也没了用处,不就只能打碎了重长?”
“算你说的有道理。”守玉没往下深问,既然夜舒在飘渺幻境里,待她回山后就知道内情了,也着实不想同他多纠缠下去,“你踢一脚那笔,够不着呢。”
“要不要给你挂上?”他俯身将画笔拾起,甩甩沾上的料泥,把玩着,眼中兴味渐浓,“怪了,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守玉身上仅有的薄纱被他掀起,浓白雪肤上新画的图不再云山雾罩,清晰显现出来。
他离得近,眼睛看要看进她肉里去,吐息又湿又潮,俱喷在她胸前。
守玉难耐地侧过脸,脚趾都蜷紧了,身子直打颤,恼道:“你又想坏主意折腾人了,只会捡老实的欺负。”
“好没公道,他能出主意,我就不行,说不准我的主意更好呢?”照临凑得极近,鼻尖擦蹭着她的鼻尖,不满吐出的几个字像是要喂进她嘴里去。
守玉眼泪也急出来,拼命忍住,低声好气地说道:“下回再试好不好,不先经了他的,怎么比出你好来?”
照临倒是见好就收,又踢开脚边几个小碗,踩着地上黏答答的糅杂颜料退远了两步,没将画笔还她,而是从怀里掏出个什么来,献宝似地晃了晃,“可还认得这个?”
守玉看清那东西是她拿去北山换出来八师兄魂魄的阴元后,就没了好脸色,不大服气道:“北山是万万去的,阴元是他换出来的,不知是不是又丢了只眼睛,倒教你捡个便宜,你们都是这样,专捡着老实的欺负。”
她转念一想,万萦凭什么将这大好机会让出来呢?他没真呆到什么话都信。
装在聚魂钵里时,他被放在白蕖与樵夫的床底那么些年,早都听够了,最不能信服的就是如今的冥王大人。
便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他到我冥府来,要看看你的命簿子。”照临也不瞒着,边端详起她身上未成的图画。
守玉回忆起灵枝岛上万萦的那番话,“他看到的,与我的不一样?”
“你看结果,他看前因,自然不一样。”照临解释道。
“果然是这样,我说他哪里打听来的赵府内宅之事,”守玉点点头,转而问道:“我自别了宁无双之后,便很少做横死的噩梦,是大人终于肯放过我了?”
照临收敛起一现身就挂在脸上的嘲弄神色,“我只想再见到你。”
“所以伤我,杀我,算计我为你除心魔,都只是为了见我的手段?”守玉笑起来,觉得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真是好大派头。
照临摊开手道:“心魔不除,见你也是枉然。”
守玉默了会儿,了悟道:“呀,原是我自作多情了,你那心魔当真不是我。”
她撇着嘴,觉得他煞费苦心见她的每一面都是劫难,并不领情。
不领他的,更不领夜舒的。
当日被他带去北山时,就该趁机夺了这东西去,噬元咒是他家代代相传的阴毒法术,难不成不会使了?
守玉还见他使过,几息间就要了个誓要杀尽六道孽障的正道修士性命,把人家修炼上百年才结成的宝贝内丹团在手里当弹珠玩。
假惺惺的!听见守玉在怀里唤了几句害怕,要他这救命恩人英雄哥哥抱着才好,就昏了头了。再要强夺了她阴元,到底是怕失了英雄丈夫的气量。
呸!后面七日功夫全用在那事儿上头了。
北山离着玉修山不远,夜小少主没白听了多年墙角,除了初时不适些,很快摸清她喜好深浅,弄得守玉娇颤颤几乎融在他身下,竟是因祸得福,将先前于双修之事的顾虑重重一扫而空了,三四日后,欲求不满,便是她来缠得多些。
也不怪守玉说他假惺惺。
之后师尊偷着将她接回山里,短短数日里就与多名师兄都成了事。
守玉初尝了甜头,免不了贪欢,又有个天赋异禀更兼煞费苦心养出来的、百伤不损的绝好体质,等闲趣味都不足够,被师尊宽纵师兄们齐心,养得愈发懒怠,欲望开了个小口子,就一发不可收拾,欲壑难填,轻易再离不得合欢宗里的双修之法。
他得了信便心灰意冷要丢开手,真丢开手便没事了,许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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