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声好听的(2 / 3)
两难。
守玉衣裙上的禁制之术是他所创,他也能毁去,可是毁去了,就能改变他在守玉心目中的混蛋形象么,显然不能,脱了件衣裳而已,她还有百变的面皮来应付敷衍。
真铁面无私把那猫妖命勾了去,便是往本就进无可进的坏印象里,再涂上浓重一笔,往后再要见她一面,只能等她死了。那就不如早点把人弄死。
他想起来天地混沌时期,将日夜一同背负于身的母神,关于黑白对错,她从来不做解答,只给予选择,不保证后果,于是有了一万种后果,有了形态各异的人兽妖魔,有了包罗万象的四海八荒。
他攥紧了掌心上的青色布带,收力往里一带,倏忽之间,四周冰雪化成春风,朵朵花开如醉。
有位貌美女子眉眼弯弯,携带逸散四处的香气,卯足了劲儿往他怀里扑,“大爷,来找乐子呀。”
“又中招了。”他抱紧这赤裸的人儿,觉得头疼又无奈,这一回倒是没有再次炸成烟尘,软乎乎香喷喷歪在他身上,大眼扑闪扑闪,怎么揉都是笑的。
他在许多个瞬间起过这样的念头,就是要她这般听话,满心满眼都是他。此等腌臜杂念从来瞒不过守玉,她亲自将人调教出来,亲手送进了他怀里。
“可你不是她呀。”
“我就是她呀,大爷。”躯壳娇俏非常,笑眼弯弯,温和无害,仅仅看上去就很美味。
冥王坚持道:“你不是。”
幻境只困住了他一刻钟,待春花消散之后,他双脚再次踏上厚结的冰面,那具守玉用来诳他的躯壳被横抱在怀里,安稳睡着。
守玉来回打量了一遍,瞧她身上完好无损,连个红印子也没有,便认命般叹了口气。
还是不能达到将他也糊弄过去的程度啊。
“他们都走了,你留下来作甚?”冥王面上没见多少怒气,惊讶的神色多一些。
守玉将躯壳收回神识内,恹恹道:“哨子没了,鱼也被吓跑了。”
宁无双要带着二娘和情郎回宁家岛,守玉不想跟着回去再折腾一遍,她倒是答应了等养好了伤就亲自驾着鱼来,护送她游览整个北泽。
她伤那么严重,哪里是一时三刻就能好得了的,宁大夫人正愁没人管家,怕是不会放她出门咯。
不过她法子总是多。
“还有呢?”这种答案显然不能冥王信服。
“还有?”守玉倒不是真能舍得那具生出来灵脉的躯壳,既然幻境也拿他没办法,便道:“那、那自然是留下来等着给冥王大人赔罪。”
逃过了两回,也不能回回有那样的侥幸么。别的心思她捉摸不透,对那事儿的想法都快从他眼里溢出来了。呸,色胚!
“哦?”他明知故问,“怎么个赔罪法儿?”
守玉临到这等关头的诚意一向最足,“当然是赔到大人你不生气了为止。”
“是么?”
“当然。”守玉带着不亚于那躯壳半分的热情,扑进他怀里,“大人,咱们是在这处就开始么,有些冷呢。”
冥王抚了把她过分上扬而显得笑容虚假的嘴角,“不急,唤我声好听的。”
守玉道:“大人,好大人?”
“不对。”
“明恩,好明恩?”
“不对。”
“好哥哥?”
冥王打了个趔趄,稳住身形后,将她往上抱抱,面色古怪道:“还差一点意思。”
守玉挠挠头,这都不好听,还能有什么,总不能唤他“混蛋”就高兴了吧?
“大人教教我,怎么才能好听?”
冥王把脸皮扔了,清清嗓,字正腔圆道:“唤我夫君。”
“夫君?”守玉跟着他念出来,音调平平,不娇软,更不温情。
“诶——”
他却欢天喜地应了声,高兴地像是下瞬能哭出来。反正把脸皮扔了,也不会在意扭曲纠结成什么样的丑态来。
他不在意,她也不在意。
过后他含了个冰坨子在嘴里,还同时将她奶尖吃进去。像是还嫌这岛上的气候不够冷,没能把冥王大人心底的寒意衬托出来。
“夫君呀,夫君啊。”温软的乳肉暖着那冰块块,守玉抖一下就唤一声,湿衣裳贴着皮难受,她颤着手给脱光了,攥在手里,不肯往地上扔。
到被他架起一条腿,挺翘的热物蹭在水汪汪的穴口,踩在地上的那只脚轻轻一点,跃上去勾在他腰侧,准头没找好,险些给冥王大人撞折了。
他满口碎冰,正好消肿止疼,拿手扶着入进了她身内,然后把人抱着,往那间房费贵的吓死人,却没几床被子的客栈走去。
守玉被步步顶满,声声娇啼,还记着他教的那声好听的,“夫君好厉害”和“夫君慢些撞”这两句,就一直没断过。
冰坨子最后化了满当当一口冰水,他全咽了下去,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忍无可忍对她道:“不许喊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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