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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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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分量。

她使了噬元咒取出突豹内丹,两指儿捻着,对月照了会儿,那内丹闪了两下暗淡下去,与普通石子儿无异,再捻就成了撮齑粉,吹口气就散了。

“可惜了,被你污了,不能给阿游用了。”那长发傀儡从他后脑栽下去,守玉拍拍手,抱了起来,贴在耳边再听不见丝毫的动静。

“完了,什么也没给他留住。”她懊恼道。

“娃娃还能用。”一个声音说道。

守玉循声望去,见那处立着大汗淋漓的卢十四。

“是么?”她又转回来看着手中的娃娃,“那可太好了,阿游从不肯说生辰,这回看他还说不说。”

卢十四欲言又止,他莫名有些惧怕这时的守玉,她满身是血地站在月光底下,对着手里的娃娃说梦话,太像入魔之兆。

他掐着手心走向地上趴着的“卢七”,将死人翻过来,看见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吓得瘫坐在地,“你拿走了他娃娃,还要划了他的脸,世上连他人死了都没人知道,你这女人好恶毒。”

守玉听了没做声,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他正历经的大约是信仰的崩塌,这般想着,她还是没有冒会被推开的风险。

她又想要不要告诉他,他真正的七哥好好活在中原的一处灵山上,容貌更加昳丽生动,会喝醉了作画,下棋难逢敌手,抚琴时仙鹤也忘了拍翅儿,会直直从云端落下来……

但她也没有说出口,这未尝不是另外一种层面的信仰崩塌。

她终究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挪动一步,只是像每一个心未凉透的人那样旁观了这小少年的悲伤。

卢十四面如死灰地跪坐了许久,最后几乎是带着满腔燃着的怒奔向她。

守玉调出十分的戒备,有接不住这一击的预感,不料这小儿郎却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一边抱怨着小孩子真是麻烦,一边拥紧了他,“你要是日后寻仇别找错了人,我叫守玉,可记得了?”

“我不找你报仇。”这小少年惊愕地从她怀里抬起头,瞬间变得脾气极差,口气烦躁道:“笨死了。”

卢十四嚎了会儿,许是瞧见守玉面上始终有几分不耐,他这年纪的孩子总是好面子的,便抹干了泪,又千般万般跟守玉保证不会在家主面前揭发她,要她藏好些,别才送了人下地府,自己前后脚就跟去了。

守玉心里想的正是这事儿,只是拍拍他脑袋,推他快些回去,真被扔在中原无亲无故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走了,出来吧。”守玉对着门外嚷道,熙来肩头两堆雪已化干净,顺着衣袖往下滴水,他大约很久没出现在摘月宫以外的地方,

这么一身血污的样子终究是叫他瞧见了。

“弄脏了你衣裳,对不住。”守玉扯扯衣袖,湿哒哒的往下滴,挠头冲他笑笑。

“可有哪里伤着?”

守玉摇摇头,将满是乌血的手背到身后去,接着问道:“你是来带他魂魄回去的?”

“他魂魄归冥府管,方圆百里内兽妖身骨归摘月宫收敛。”熙来答道,一眼不错地望着她。

守玉伸二指在额上抹了把,开了阴阳眼,果然望见不远处并肩走来的黑白鬼差,“我想跟去看看。”

熙来抿抿嘴,提议道:“就这么去过不了业火墙,你使出窍决出一魂跟去,肉身放在摘月宫我替你护法,如何?”

她想起那回下冥府,也不过将衣裳烧去罢了,又展展衣袖,这一身惨不忍睹烧了也好,便道:“无妨,我皮实,上回也就这么去了,还是好生回来了。”

“既如此,小心些。”熙来垂下眼睫,抽出道传送符,打在地上的突豹尸体上,那豹子精受了他的灵力就显出原形来,眨眼间那具豹脸人身尸体就消失不见,只剩了滩乌血。

熙来便也要走。

守玉叫住他,“你要我去摘月宫,可是有话要说?”

“你可愿来?”他顿住脚,收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守玉歪头想了想,“那豹子头能给我留着么?”

“给你就来?”

守玉知道摘月宫发规矩,怕他为难,左右已得回了阿游的傀儡娃娃,忙道:“不给也去。”

“好,我给你留着。”熙来从怀里又摸出道传送符,“用这个便可避开山门前阵法。”

顿了顿,似还是觉得不妥,“若是不慎丢失,山门前有传音石,叫我一声,我能听见”

“好。”守玉将符箓贴身收好,拿不准他将那二魂归位了没有,怎的这般周全,她的怠惰就在额前刻着不成?

当下也不敢多问,等他站够了,就走了。

“想不到你连仇也替别人报,你这条大腿我还是抱稳些的好。”细长花藤从她衣襟内钻出,幽幽爬上她染血的耳尖。

守玉握着那枚傀儡娃娃发愣,许久才道:“阿游要报仇,还远得很。”

不久之后,远在玉修山的阿游,收到了阔别多年的傀儡娃娃和一个清理得异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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