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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青与林渣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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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爱的。”

意料中的答案,谢长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谢家人,哪会有爱?”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长青越笑越用力,弓起的背部微微颤抖,眼角笑出了泪花,朦胧中看见一旁桌案上铺开的画卷,黑色的墨梅傲然挺立,显然是出自赵碧烟之手。他抹了抹眼角,眼神不无嘲讽:“你倒是被保护得太好,也罢,你不用知道,去你的北疆。谢晚归,我们最好终身别再相见。”

语毕,一头扎进屋外的风雨中。

梅谢桃开,冷雨寒骨,谢长青没有撑伞,他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仿佛如此嘲讽一顿便可以挽回一丝可怜的自尊。仰头看着天色,乌青的云彩如一张巨网笼罩在京城上方。这京城就是一座牢笼,困死了所有人。

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这算什么呢?他知道,即便有再多的情感他也会利用赵碧烟,冷血薄情的人分明是他。

谢家人,从没有爱。

这句话同样在谢向晚耳边回荡许久。

一月后,谢向晚被削职,重回漠北封地。

北境偏冷,桃花花期总要晚些,赵碧烟睁眼时一大团红便撞进了眼里,火烧般灼得他眼睛发疼看不清事物。一只微凉的手此时遮住了他的眼,温润的嗓音自头顶响起:“你眼睛还没好,好好休息。”

记忆逐渐回笼,赵碧烟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是在一场大火里,住宿的茅屋突然起火,还来不及逃生的他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再醒来理所当然地换了地。

赵碧烟心中了然,拉下眼睛上的手,不出意外看见了林椹,只是视线模糊,看不太真切,他问:“我眼睛怎么了?”

林椹在床边坐下,爱怜地拨了拨赵碧烟耳旁的碎发,温声道;“无事,被火灼伤了,过几天便能好。”

“那是什么?”

林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似乎笑了笑,语气缱绻:“那是你以前送我的画,不记得了吗?”

赵碧烟不愿去想那些往事,摸索着想要下床被林椹揽进怀里,“怎么了?”

这人身上依然是淡淡的清香,往时的他十分留恋,觉得无论发生什么,只要在他怀里便能心安。而此时,赵碧烟闭了眼,挣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问道:“我为什么在这儿?”

林椹捉了他的手在嘴边亲吻,“栖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不介意你和谢王爷......”

赵碧烟甩开他,冷笑道:“林子木,你是觉得我贱还是我赵碧烟非你不可?”

林椹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

眼前灰蒙一片,事物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赵碧烟努力辨认着身上的衣物,发现中衣好好穿着松了口气,判断着光线的方向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的意思林公子比我清楚,当年公子舍弃碧烟,你我便再无可能。”

房间不算大,没一会儿赵碧烟已经摸到了门框,道:“林椹,你我此生不见。”

木门推开,阳光带着久违的暖意顷刻倾泻而入,赵碧烟深吸一口气,刚迈出一步腰身一紧,被人拖着拽了回来,光明重新阻隔在门后。

林椹埋首在他颈间,随着温热的吐息低落道:“你还在怪我吗?是我技艺不精连累了你,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事,当我得知你被赐婚时已经晚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补偿你。”

赵碧烟盯着那扇门,他应该推开林椹,然后不管不顾地逃走,躲起来,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孤寂地过完一生。然而,他终究只是克制地动了动,淡声说:“林子木,不要做得这么难看,放我走,我们两不相干。”

话一说完,赵碧烟感到腰肢上的手臂勒得愈紧,呼吸顿时有些不畅,只听身后人道:“真的不行吗,栖柳......”从前两人相爱时,赵碧烟最受不住他这种模样,温润如玉的人撒起娇来是细雨拂柳,依依柔意,还未等人提出条件,赵碧烟便什么都愿意依了他。如今这柔情则化为了利刃,一刀刀片下他心底的血肉,出口的言语带着抹不开的血腥气与疲惫:“林子木,你若是还对我有意,就放我走罢。”

身后人静默两秒,缓缓松了手,赵碧烟试探着向前一步,下一秒整个人天旋地转被扔在了床榻上,“咚”地一声林椹随之压下,死死咬上赵碧烟的唇。

柔嫩的双唇被咬破,浓浓的血腥味在齿间回转,赵碧烟奋力推开林椹,扬手便是一耳光重重抽在对方脸上,嘶吼道:“滚!”

林椹偏着头,失了神般一动不动,两条手臂铁柱似的撑在赵碧烟两侧,在他快要逃离前终于有了动静。赵碧烟再次被摁倒,灰蒙的眼睛对上林椹看下来的目光,心头猛地一颤,一股寒意从头顶浇下,如坠冰窟。他终归撕破了温柔的表皮,露出内里的阴冷。

“你......唔!”

一语未成,一只手狠狠掐住了脖颈,话语碎成了气音,赵碧烟抠住这只手臂挣动不止,可那人仍旧纹丝不动,甚至咧开嘴笑了起来:“你已经死了,我放你去哪?除了我身边你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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