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苟且之事(2 / 3)
的话,只吩咐下人:“将今日院子里的全都送到正院去,差人将二少爷带回他的院子请府医来为二少爷诊脉,今日这院子里的,事情没解决前,一个都不许出了府去。”
崔春枝又对围观的那一众人说道:“今日二少爷醉了酒,在小花园抱了个丫鬟,不巧正被瞧见了,原是他自小身边伺候的,本就要做通房的,今儿就算过了明路,你们是宋府的奴才,知道该怎么说。”
“奴婢明白。”
“奴才明白。”
一众人齐声应了,崔春枝粗略估计了一下,约摸有二十多余人,命人将他们带去正院,那头二少爷也由着随从扶着回了院子。
刚才还是乌泱泱的一群人,顿时就剩下小猫三两只了。
那周氏依旧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挡着她的丫鬟瞧见人群散了,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抱着周氏就哭了起来。
瞧着着实可怜,可崔春枝也知道,这主仆二人多半难保性命了,宋俞城也许会宽恕儿子动了自己的妾室,毕竟那是他的血脉,却不会饶了周氏。
哪怕她确确实实是受了无妄之灾。
“回去换身衣裳吧。”崔春枝走近些,又小声说道:“收拾些细软,若是在老爷回府前能逃得远远的,还有一条活路。”
那周氏止住了哭泣,抬眼怔怔的看着崔春枝,张了张唇,却没什么都没说出口,被丫鬟扶着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崔春枝知晓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看了一眼云雁,云雁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园子人,走得走,逃得逃,只剩那小少爷还站在原地瞧着崔春枝,他忽而瘪嘴,一张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委屈和后怕,他缩着脖子抖了两下,眼里的泪就流下来了:“母亲……父亲回来,会不会罚二哥……二哥会不会怨我……”
崔春枝心里知道这小子恐怕不是省油的灯,也懒得陪他演戏,走过去牵着他的手,温声说道:“你夜里睡觉小心些。”
宋源顺从的被他牵着手走,:“为何?”
崔春枝语气仍是不温不火:“你二哥药醒了之后,怕是要趁夜摸了刀来捅死你。”
宋源被他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自己这出戏怕是谁也没有瞒过去,顿时生气抽出手,气恼地独自一人走在前头。
崔春枝跟着他身后,一同往正院去,谁也没注意,云雁的身影偷偷消失了。
那头宋老爷得了府中仆从的信,连忙推了宴请回了府,那架势已是怒火三丈,崔春枝识趣没往跟前凑,让大管家上前禀报。
宋俞城坐在上首,端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似乎要将这茶盏生生捏碎,最终还是气急摔了茶盏。
茶盏猛地砸向地面,啪的一声,支离破碎的瓷器碎片四处飞溅,里头的热茶泼到地面上,又蜿蜒出一道道青烟。
宋俞城一拍桌案,冲着宋源怒道:“跪下。”
宋源利落地跪下了,却一声不吭,头也抬着注视他爹的眼睛,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逆子,你还不知错?”宋俞城瞧见小儿子这幅样子便怒火中烧。
“儿子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做错事的明明是二哥,父亲回来却叫我跪……”宋源说着越说越大声,分毫不让。
啪!
宋俞城不知又从那里摸了个茶盏摔到了他身边,吓得宋源顿时不敢再说话。
气氛陷入了僵局,又有一个仆从跑进了正厅,进来便道:“老爷,那周氏跑了!”
正厅的人一惊,宋俞城更是气愤,当即也顾不得儿子,开口就骂:“你们是死人吗?还不追去,那贱妇要是跑出去,我宋府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那仆从连忙回:“老爷身边陈生已经带人追去了,正是差奴才回来回禀一声。”
陈生正是宋俞城身边的长随,很是得他信任,宋俞城双手直拍桌子,“那你们愣着干什么?都去!给我去把那贱人抓回来沉塘!”
仆从领了命忙要下去,崔春枝突然开口道:“慢着。”
满厅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夫人的身上,宋俞城也蹙起眉:“春枝有什么要说的。”倘若是求情就不必了。
宋俞城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他自觉这位小夫人应当的年纪小心软见不得打打杀杀。
崔春枝却开口说道:“若是抓人,得有个由头,总不能将这丑事捅了出去,你们抓人只说是家里的奴婢偷盗了财物,勿要提别的事情,坏了宋府的名誉。”
宋俞城一听,点头赞成:“就照夫人说的去办,你们几个机灵些。”
这才让仆从下去。
得知周氏跑了,宋老爷也没有惩罚小儿子的心思,左右厅里没了旁人,宋老爷走到宋源跟前,语气倒是缓和了些:“你可知道错了?”
“儿子没错。”宋源仍是一副犟脾气。
宋俞城又被他一气,抬手便要打他,宋源倒好,努努脸便要将自己的脸送上去给他打,宋俞城一时间没了火气,满脸无奈:“他毕竟是你哥哥,你就非要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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