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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渊嘴角堪堪扯出一个弧度,身体上的痛已经够痛了,但是每每看向沈宝浒,为什么心中还是有一股苦涩驱之不去?
盛渊不解,这是他二十年的人生中不曾有过的体验。他认为自己对于沈宝浒不过是一个利用者或者欺骗者罢了,哪怕离开的时候会于心不安,但是从来不会这么苦涩难受...自己会为他这么冲动,甚至不惜代价掏出最后底牌,越级成剑,还只是出于对抛弃他,离开他的愧疚感么?
盛渊嘴角的鲜血滴落,一点一点砸在地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也逐渐无法聚焦,但却一直看着刘瑾和沈宝浒所在的方向,似乎想寻出心中问题的答案。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盛渊眼前一黑,一袭白衣渗血,衣袖翻飞,就这样从半空中倒了下去。
“盛渊!!!”洛真越步接住了盛渊极速下坠的身体,眼睛中含上了盈盈泪水,“渊...你怎么这么傻?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把传信烟花交给那妖人,你和沈宝浒都不会有事...都是我不好...”
就在洛真还泪眼汪汪的时候,盛渊的胸口突然发出一阵耀眼夺目的金光,那金光从一束变成一股,最后竟然变成一根通天的光柱,最后在苍穹之中形成了一道清晰的人影。
那金色人影顶天立地,眼神凌厉,一手前伸做一个赐教的姿势,另一手在背后持剑。
“哦?真身投影?这可真是大手笔啊,这人身上也真是下了血本呢...”
沈宝浒认出来那便是剑修大长老赵裕松的投影,松了一口气,盛渊果然是赵裕松捧在手心里的亲传弟子,自己能为他做的对比之下还是少之又少....连紧要关头都成了拖累...
“合体期的真身投影果然不可小觑...光光是一个投影便是元婴巅峰?能引起这等人物的注意也算是我妖修得道小有所成...”刘瑾乌发垂肩,嘴角忽地又绽出一抹妖魅的微笑,“但是这等轰动,不出半柱香,想必定是整个苍澄门的围杀吧?”
刘瑾说完,便又化作一只赤红巨蟒,蛇信嘶嘶作响:“还是那句话!这人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血债血偿,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刘瑾接连接过投影的几个致命剑招,但对于元婴巅峰的威力明显有些受不住,却一直在和投影拉远距离...
直到巨蟒移动到一处空地,那空地接触到刘瑾身上的真气突然浮现出光亮,接着从周围不同的地方也陆续亮起光点,最后竟然连接成了一个完整的小型传送阵法。
“盛渊....”沈宝浒的眼睛一直盯着洛真怀中昏迷不醒的盛渊,这个强大到令众人只能望其项背的人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而这原因竟然还在于他...
还没等他细想,阵法被启动之后,沈宝浒的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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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沈宝浒是被一盆水泼起来的,再加上一身伤,他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抬起眼皮,适应起屋内的光线。
这是一间装修典雅的内室,室内摆放着的香炉里点着拥有醉人香气的熏香,把整个屋子都熏的烟雾笼罩,还有层层叠叠的纱帐...
坐在后方檀木椅上的刘瑾换上了一袭更为华丽的红衣,上衣半敞,露出白皙无暇的肌肤,衣摆上面细致地用金线绣着红叶。刘瑾妖艳无双的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鄙夷:“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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