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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紊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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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感觉,自己的病似乎没有好转,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他再一次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脑袋疼得要炸裂了,里面每一根神经都不堪重负地痛苦呻吟着,随意歪歪脑袋都是拉扯一样剧痛。

他的腺体似乎也不太受他的控制,信息素悄悄泄露了出来,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闻到了很淡很淡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似乎是江临的信息素的味道。

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理会这些了,他的脑袋里就像装了炸药一样不停的轰鸣,浑身上下都没力气,胸腹之间撕扯一般的隐痛。那一个早晨他都瘫在床上,几乎动也不能一动。

不管是信息素的泄漏,还是莫名的疼痛,应该都是维持他生命的药物,逐渐在这具身体里失效的结果。

在程允身边,这样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早已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只是表面光鲜,其实内里只不过是一团败絮而已。

早上程允见他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只当他有些感冒,还帮他给沈蘅请了个假,叫他在家里好好休息,说自己晚上会给他带些药回来。

小季接受了程允的提议,浑浑噩噩地把他送走,然后一头又栽倒在了床上。

一躺就是一个是上午。

这个上午他在并不安稳的睡眠的浮浮沉沉。睡的浅就容易做梦,他又梦到了江临。

他看见江临被压在地上打魔香。那个晚上Alpha们有些上头,魔香一针一针的打下去,到最后江临都因为过量的摄入而开始抽搐了。

魔香毕竟是魔香,对神经的损害无可逆转,抽搐是极其痛苦而难看的,但他无力的手臂甚至无法自行握起来。

而那些Alpha则把他当狗一样,一边骑在他身上,一边还要赶着他们漂亮的宠物往前跑。

那个晚上他被留在Alpha身边一整晚,他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期盼赶快结束好回去,大概因为程允也已经不在了。

他看起来大概很痛,而围观这一切的小季躲在暗处,满眼都是他苍白的脸。

再次从噩梦里惊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

小季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去食堂拿了饭。

事实上他很饿,似乎让被冻结的身体的逐渐复苏需要大量能量。他拿到饭之前,觉得自己简直能吃下一头牛。

但当他真正带着吃的回到房间,一打开却失去了兴趣。

他很饿,但他什么也不想吃,看到白花花的米饭和油乎乎的炒菜就觉得反胃。

他机械地强迫自己吃下一口,可甚至连吞咽的动作,今天做起来也格外困难。

他才咽了两口,就捂住嘴跑进了厕所。

厕所里,小季抱着马桶艰难的呕吐着。把整个胃都吐空还意犹未尽,继续呕出了一点酸水。

剧烈的呕吐让他的嗓子如撕裂一般疼,如若细品,还有一丝丝血腥味。

他干咳了一下,再一看,咳出的是一口鲜红的血。

小季头脑还有些犯晕,看到血也像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直到他冲洗完手,才意识到那些鲜红是什么东西。

他这才开始感觉到害怕,靠着厕所的墙壁无力地蹲坐下来。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

害怕是肯定的,尤其是,他最近越发能感受到,他这具本就是破破烂烂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崩坏。

也许某一天他就会死掉。

但他还不想那么早就离开。

他想起昨天那个阳光绚烂的午后,夕阳的余晖下,杯子里的茶冒着袅袅的烟雾,夏沙活泼的絮叨还在耳边,程允就坐在不远的地方,和陆砚秋一起不知道在谈什么。他翘着脚坐在椅子上,很放松的样子,夕阳的余晖照射过他衬衫的褶皱,留下明明暗暗的痕迹。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程允勾起嘴角,微微地笑了。

那场景真的很美好,简直像在做梦一样,美好到他几乎想要为此流泪。

如今他蜷缩在厕所的冰冷的瓷砖上,向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信仰的,不信仰的神明祈求。请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吧。

他还想再看看程哥,也还想再看到程哥那样笑。

他在平权军程哥总是很不高兴的样子,身边也没几个亲近的朋友。似乎用了一层冰冷的假色把自己包裹了起来。叫他每每想起都心疼得无法呼吸。

是江临过去辜负他太多了。

程允早上把小季留在了家里,看起来好像不在意的样子,事实上,那个下午他还是去找了沈蘅。

他本来是想拿点感冒药的,但正好遇上了沈蘅也要找他,是小季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当时小季发情期的那时候,沈蘅就采了血,尽管那天有惊无险,被程允安抚了下来了,血也就没有用上,但出于保险起见,沈蘅还是叫人仔细的查了一下小季的血。

结果今天才出来,她本来想叫人给程允送去,正好他这就自己过来了,当下就招呼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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