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失去了什么(2 / 3)
没注意到司机奇怪的眼神,直到路程过半,他才从倒车镜里看到一双混浊的眼睛,眼神似曾相识。司机嘿嘿的笑着“少爷,是你吧”。
这一瞬间起了杀意。
京都离着家十万八千里远,他如同一滴墨水隐入市井,好好的藏了七年。怎么就能这么巧,曾经的一个杂役,来了京都开了出租车。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让他给坐上了。
段雪颜掐着他的脖子,感觉身下的人疯狂挣扎,忽而又松开了。他不想杀人,从来都不想。司机看他松开了,咳嗽了几下,还是不忘了嘲讽:“咱少爷出去几年,长本事了”。
段雪颜也没恼,他刚才放开了手,失去的是什么东西,他还不敢细想,只能混沌的下了车,盼着父亲的飞机能晚点降落在这里。
他走进了剧组,看着哥哥笑。
他在帐篷里,把情话说的缠绵。
他在车上,深深的吸着衣服上的味道。
他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没法再做一顿丰盛的菜,就把披萨放进了烤箱里。哥哥,要记得吃饭啊。
他带走了月照,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处心积虑的小偷。哥哥,别找我。段雪颜想,别找我。
可是身上疼得厉害,暗室冷的厉害。
他使劲的握着月照,一丝念想还是顺着心口的缝隙蔓延了出来。“救救我啊,谁能救救我”。
然后又恢复了清明,撑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不需要谁救,如果说他的出生是债,如果说他的变态是罪,荣辱一身,没什么受不得,他担着。
苏凌誉连大衣都没穿,踩着拖鞋出了门,没有,小花园没有,菜市场没有,家附近的商场没有。他硬说自己丢了东西,去物业调了监控,只看见段雪颜走出了小区大门。
他回了家,推开了段雪颜屋子的门,除了日用品,没任何特别的,此时空荡荡的,一点人气也没有,好像只是有一个暂住的过路人,已经启程下一场奔赴。
是,对,他这才发现,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叫小雪也叫的顺口,他不着急问,反正还有以后。
苏凌誉按着心口,感觉那里有点冷。
明明才刚被捂热的。
什么地狱天堂的,明明都是瞎话,他却信了。还深信不疑,以为余生都能相护。
还是撕扯了,那些有过的幻想还是把苏凌誉的心撕扯开来。
以为能等到他把头发留长,柔顺的头发下是一张完美的脸,偏偏脖颈上还拴着项圈。长长的连着锁链,他一拉,他就得动一动,乖顺的俯在自己身前。
苏凌誉把电话打给了沈墨,“喂,给我准备个人,耐打的,把电椅收拾好,我要用”。
沈墨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回事,这次又……”。
话还没说完,又进来一个电话,苏凌誉挂了沈墨的,接了剧组的。
“苏老师,咱们下一场戏在亚城,头等舱没票了,您看商务可以吗”?
苏凌誉一顿,这才想起来后天要飞亚城取景,他说“嗯,可以”。
正在思考离开以后winter交给谁照顾,偏头看向地上趴着的猫,他才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忘了,小雪走了,能走到哪去?还不是要回来?除非变不变猫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他打电话给了小陈,让他联系剧组的人,弄个托运猫的手续。
不一会小陈电话打回来了“誉哥,咱们这一趟机型没有有氧舱,托运不了”。
苏凌誉叹了口气,抱起winter出了门,沈墨就站在吧台上,把人家小m聊的面红耳赤。
苏凌誉戴了个面具,偏偏抱了只猫,弄人一群人侧目。
沈墨目瞪口呆的看着: “兄弟,什么爱好啊你,来这还带宠物”?
苏凌誉把winter往他怀里一塞,“我后天要去亚城出差,你给我照顾几天”。
说完去了自己专用的屋子,打人去了。
沈墨愣愣的抱着猫,被人侧目的换成了他,过了许久才气恼的“操”了一声。
段雪颜被打了几天,后背,臀,手臂,腿,能上鞭子的地方都上过了。浑身上下皮开肉绽,血腥气混着汗臭味,堂主捂了捂鼻子,让人把水管子接过来,对着他一通扫。
段雪颜被冷的直打寒颤,细嫩的,被抽破了的皮肉,被冷水这么一呲,疼得他脸上都失了血色。
他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却没多想,只觉得是快被打晕了。没想到身上那些疼痛都散尽了,浑身上下暖的不得了,身体的触感也柔软的不得了,肯定不是粗糙的地面。
段雪颜睁开了眼,看见了自己雪白的爪子。
这才恍惚,已经过了四天。随即便是些说不出的滋味,想念,急迫,退却,一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弄得他心乱了,那几步跑的急切,跑起来才发现这地儿陌生。
男人的鞋是CUGGI小蜜蜂,段雪颜愣了一下,苏凌誉没有这样的鞋,难道是新买的?
再一抬头,是一张风流的脸,发色扎眼,又蓝又绿,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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