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还真能这么着就射了(2 / 2)
了。贺远有时看见他,不方便凑过去说话,就那么隔几道墙、几个屋地陪着。想起小时候含冰糖,甜味也是这么样化到心坎。现在苏倾奕成了他的冰糖,含在嘴里都怕化,可还能放到哪呢?捧在手里不够啊。
他想母亲真能放心了:就在清明他才看过母亲。那之后没几天,苏倾奕接到兄长的电话,说苏父的身体出了状况。
本来过年时人还精神得很,过完年不多久苏父突感胃部不适,自己吃了几天药,不见好,这才去了医院。一查,竟是胃癌。已不是早期,但仍有手术的意义,家里人商量后决定开刀。
苏父本意是不通知苏倾奕,想等手术有了结果再说。苏母不同意,她觉得这父子俩近些年见面的次数本就少之又少,这种病又是谁都说不准会如何发展的,万一留下遗憾那是一辈子的遗憾,无从弥补,她坚持让苏倾奕回来一趟。
这才有了兄长的电话。苏倾奕听了直怔愣,他那个精神矍铄,讲起话来底气比他都要足的父亲居然病倒了,他不敢信。
其实这么多年,虽说后来重进家门,父子间的隔阂却始终未消。每次苏倾奕回家,爷俩的对话贫得可怜。苏倾奕明白,父亲没有原谅他,更谈不上接受他,那偶有的几句闲聊,话里话外无非还是要他找个知书达理的女人成家。做父亲的不会真六亲不认,因为亲是赖不掉的。他骨子里认为自己教子无方,养了个孽子在这世上,他睁眼闭眼这孽子永远是他的血脉,哪怕他嘴上再怎样不认这个儿子。
儿子却还是认父亲。不管怎么说,家肯定要回,苏倾奕想着是时候对父母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当晚他和贺远商量这事。贺远二话没说,比苏倾奕本人还急着催他回去看看。说到底是自己爹妈,贺远比谁都懂那种未能见到最后一面的痛。
苏倾奕向学校请了长假,两天后登上了回乡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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