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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坦手刚放在铁质门把手上,便被屋里过电般甜腻的泣声触得一个哆嗦。他沉沉吐息两下,这才推门进去。那门把手活像要被他烙上指印。
皮鞋踩上玄关处散落的衬衫西服,越往里走,叽咕水声、肉体碰撞声与那花蛇般的呻吟便越发清晰地往他脑子里钻,那声音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沙沙的,又带着少年的清朗,像在羊羹上撒下霜糖……那是他在东部浮沉时灌溉出的欲念之火,也是他在北境煎熬时攥紧的生命之光,此刻正被另一个男人玩弄得喘息连连。那具赤裸而布满青紫的身体被迫双腿大开半跪着,被楔进身体里的性器冲撞得腿根颤抖。他身后造肆的男人注意到马斯坦停滞的脚步,伸出两根手指探进爱德嘴里,搅弄出呜呜嗯嗯的碎吟,另一手拽住那滩华美的金发,将少年纤细的身躯如绷紧的弓般扯起,让他与爱德的全部姿态暴露在马斯坦眼底。那两根手指从爱德嘴里捻出一小截粉红舌尖,牵出许多透明涎水,淌过下巴、锁骨、肚脐,滴落在爱德腿间那块地板上——与那些乳白的无色的黏腻的腥咸的液体混合。男人细细啃咬着爱德的耳垂颈侧,用毫不掩饰的恶质眼神盯着他。
那是一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马斯坦想,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他不用像自己担心做爱时被爱德扯下眼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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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从进酒馆的那一刻就确定了目标。
他刚结束一台手术,顾客肥厚的脂肪层缝合时的触感还留在指尖。他本想直接回家,但慕尼黑冬夜的风实在太冷了,一想到回到那个屋子后要面对一个人的冷空气,他认为他更需要能让他暖和起来的酒精,或者艳遇。
推开酒馆的门如同推开另一个世界,燥热的空气与鼎沸的人声瞬间冲散寒冷,将寂寥的街道隔绝。酒保熟练地上前指引位置,他边挥手婉拒服务边漫不经心扫视着,那颗藏匿在角落里的珠宝就在这时滚落至他的眼前。
即使是在昏暗喧闹的环境里,那金发依旧散发着不可忽视的魅力,像金色的溪流安静地流淌在那人的肩背,宛如一面招魂幡一下子抓住罗伊的眼球,顺着视线往下瞧去,是裹在马甲里的紧窄腰线。罗伊顿时有种感觉,说不定今天发生的种种倒霉事都是为了让他在这个时候走进这间酒馆。他预感他会有一个相当美好的夜晚。
他穿过人流走至跟前坐下,几步中已经在脑海里模拟出几种搭讪情形,比如对方身上的衬衣来自近两年奢侈品界的新起之秀hugo boss,而他身边的黑皮诺葡萄酒是来自阿尔山谷的酒庄,又比如他也许需要自己口袋里的丝带束一下头发……他刚欲开口,招魂幡晃了两下,飘进他怀里。
罗伊慌乱接住倒过来的美人,人的体温隔着衣物传来烫得他心花怒放,哈利路亚,今晚这也顺利过头了吧。怀里的人挣了两下,他伸手帮忙拨弄开对方面前散乱的金发,露出一张一点没让他失望的脸……这简直是照着他审美长的,他甚至错觉出爱情种子的萌芽……开玩笑的。他从台上拿出一罐冰啤酒,贴在那人醉得通红的脸颊上,柔声问道:“醒醒,你还好吗?”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屑于趁人之危的行径。
对方被冰得一个激灵,迷瞪瞪睁开眼,然后宛如入定一般,直直地盯着他的脸。那时罗伊还读不懂这个眼神。
“你……”罗伊皱眉,揉了揉他的脸,“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额……嗯?”
对方费力抬起胳膊,用醉酒之人特有的绵软动作与没轻没重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了罗伊。
罗伊挣了挣,没挣开。这人箍得那样紧,颤抖着,仿佛生怕他像一缕烟消散一样。可他却又什么都不说,只在罗伊耳边发出那种受伤的独狮般嘶哑的气音,黑皮诺葡萄酒的醇香在罗伊耳边蒸腾。罗伊忽然想到什么,用了点力气把他从身上扒下来,一手捏着对方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另一手用自己上衣夹着的钢笔当做压舌板,刚巧他们坐在一盏吊灯下方,光线足够他看清对方的一切情况。
嗯……牙齿洁白漂亮,舌头的色泽也很健康,嘴唇也……不对,总之看样子这家伙是声带水肿才说不出话。问题不大,不过……看来今晚会是个火辣却安静的夜晚。
毕竟,这样的反应,怎么看都是两情相悦的默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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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此刻气喘如牛,失去了一部分作为慕尼黑黑街知名海王的风度。
虽然他有练过,一身具有实战作用的精瘦肌肉,但搬运一个醉鬼到家的难度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这个小醉鬼身材比较浓缩,但是像个树袋熊一样扒住他简直是用全身力气在把他往地上坠,罗伊感觉自己身上挂满了水泥在前行。他哭笑不得,甚至想捏着他的艳遇对象的脸问:就这么喜欢我吗你这个小漂亮!
他靠在家门口的墙上,以此腾出一只手摸索钥匙。小醉鬼在他身上趴着趴着要往下滑,他只好又把人往上托了托,将对方两只胳膊环住自己的脖子,另一手再牢牢扶住对方没骨头似的腰,对他说:“站好,马上进家门了。”这人半睁着一双鎏金双眼,目光溃散的同时又让罗伊感到他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自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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