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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兀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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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良久,答道:

“启禀殿下,我……我想修行——”

“噗嗤,哈,哈哈哈哈,你什么根骨没有,十窍通了九窍,简直一窍不通,这样的资质,也想修行吗?”

女子咯咯的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奇怪的是,遭遇到如此的揶揄和嘲讽,青年却并未展现出之前如东风般肃杀之气,而是目光灼灼,眼神幽幽。

“请,公主体恤。”

“成吧,”女子似笑非笑,坐起身,凑近看了看,“哎呦,没注意还是个混血。”

女子站了起来,混像个地痞流氓,绕着男子身周晃悠,同时又像个老农,咂巴着嘴品评着自家菜地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萝卜。

“哎呀,哎呀呀,啧啧啧……”

“你这根骨实在太差,想要修行剑法还是别的什么都纯粹是浪费时间,唯有一道还……”

女子的声音渐小,眼睛微微眯起来。

“哼,原来打的这个主意,胆子不小啊。”

女子站在台阶上,低头俯视着他,她伸出手,轻轻勾起男子的下巴。

“虽说符之一道,只要能感受到天地灵气,领会它们细微的变化,再以符文与之共鸣便可撬动日月乾坤之力,但若是真的如此简单,这天下的神符师怎会就像大海中的珍珠那样稀少又珍贵呢?”

“小杂种,学符,你配吗?”

男子定定地注视她良久,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

“神符师又如何?你还不是死了吗——”

女子双目一立,“呸,说的什么鸟话,老娘活的好好的——”

眼看着女子又要向后仰靠身后的台阶,青年不由得下意识地向前伸手想要搀扶,面前的女子又笑了起来。

“不不不,我死了我死了,嘿嘿嘿,嘿嘿嘿,你见不着我,见不着我咯……”

突然,天阶崩塌,大地倾倒,女子面庞层层破碎,随着她的笑声,顷刻间消失在雾霭之中。

湖前,青年睁开了眼睛。

望着高升的日头,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元康一十五年,命运倒转,似乎很多大事都发生在那一年。

这一年,公主北上和亲,传闻中,她是先丢了化神境的修为,极大可能终身不得寸进,又失了监国的权利,被小皇帝和宰执们合力丢给了草原上的妖魔。

当然,明面上,还是北方战事不利,当时的妖皇又限于妖族有限的人口吞不下新打下的大大疆土,才愿意双方和谈。

那时也是秋末,草原地北先冷。

那时边塞情势平静,和谈已经完成,但在草原深处,大齐骑兵与妖族的小规模战斗还是偶有发生,隔上数日便会有遗体和伤员被运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神符师的战斗,虽然只是一名重伤的神符师。

当晚,公主到达边境,夜宿营帐,月明星稀,他被派去给公主帐外巡逻,当时他还奇怪一直看不惯他的校尉为何派自己搞这种露脸的事,后来才明白,原来许是上司隐约间知道点什么,才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顺带搞掉不顺眼之人的性命。

帐内的光线极为昏暗,一盏油灯悬在帐壁,温柔照着铺满名贵毛皮的便床。十数条名贵毛皮之间,公主正在熟睡。

突然,她感应到什么,睁开双眼向帐外某处望去,眼神似笑非笑。

虽然没有看到营帐中女子的目光,但是作为来自于某门派隐居多年的大阵师,老者对于天地灵气的波动异乎寻常的敏感。他感受到了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冰冷寒气的侵袭隔空而来。

刹那间,大阵师果断出手,他枯瘦的双臂横立胸前,双手结印,手臂上顿时出现点点红斑,宛如用心头血催生出的殷红梅花,庞大的灵力喷涌而出。

中军营帐内,女子仿佛被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重重灵力和在阵法的组合下宛如一天天蜿蜒长蛇死死的捆住女子的身体,并疯狂挤压下陷。

感受身周灵气被一洗而空,女子微微蹙眉。

这一切都在无声的环境下进行,就算是仅仅一帐之隔的外方巡逻护卫也没有发现他们所保护的对象此时正在危险之中。

不,还是有一个知道的。

突然,正在巡逻的校尉中,一个面生的小校顷刻间抽出自己身侧的三尺青锋,他已经知道大阵师发动了,虽然不只是哪里出了纰漏,但既然里面的敌人已提前知晓,想到敌人的残忍暴戾,年轻的剑修把心一横,不作丝毫犹豫,一出手便暴发出此生最强的一剑。

由于事发突然,刺客又距离极近,便是电花火石间,剑芒已经疾速刺到她身前不足三尺空中,凄鸣厉啸,下一刻便要刺进她的眉心。

就在此时,女子带着些无趣,带着些轻蔑,带着些疲惫,很随意地说出一个字:”破!”

一声破字轻吐出唇,清脆但并不如何响亮,雄伟坚固的中军营帐在下一刻如同灌了太多酒水的皮囊一般猛烈炸开,无数帐蓬碎片混弄帐内的物事喷飞而出。

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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