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写导师布置的论文。
11点,他打完最后一行字,发现自己后脖颈发酸,小腿也有点抽筋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卫麟还是没有回复。
桌上的菜都凉了。
柏绥打了个电话给卫麟,还没开机。他把桌上的菜挨个再热了一遍,坐在桌边,撑着头发呆,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卫麟了。
他和卫麟是发小,从小一块长大。高二时,他有天喝醉了,一边哭一边抱着卫麟表白,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滚上了床,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在一起”要存疑,是因为他是个铁板钉钉上的同性恋,而卫麟却不是。
卫麟是交往过女生的。
他们的“在一起”,就像是在从小到大的相处之外,附加上滚床单这一环节。
高二之前,柏绥负责提醒他写作业、吃饭、多穿衣服少熬夜;高二之后,柏绥还是负责提醒他写作业、吃饭、多穿衣服少熬夜,最多加上一句“干慢点”。
卫麟是真的喜欢他吗?
有人说贫穷,咳嗽和爱是无法隐藏的,而柏绥裹着贫穷的外衣,在无数个冬夜里咳嗽,始终猜不透卫麟是否爱他。
上大学后,两人还在同一个学校。卫麟按照从小的兴趣读了计算机,用接外快和比赛的奖金很快租下了学校附近的这套小房子。
他在校内有一个团队,哄了一群“学校里的傻子”(本人语),没日没夜地跟着他享受007福报;而柏绥忙着跟导师做课题和兼职工作,两人总是聚少离多。
上个月,卫麟带团队到加州比赛,柏绥恍然发现他们那么久没有见过面了。
窗外邻楼的灯光盏盏熄去,柏绥缩靠在沙发扶手边上,昏昏沉沉。忽然,他感觉有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腹部。
那只手没有停在那里,而是一路向上。他身上披着的毯子落在了地上,柏绥一下惊醒了,迷迷糊糊地叫:“卫麟?”
“嗯,是我。”
身后有人压上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那个人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廓上,是一个热切的吻。
柏绥被压着不能起身,脖颈扬起,想要努力侧头看看他,但显然被误会成回应,白皙的侧颈被毫不客气地吮住,又舔又咬,像被一只大型野兽压在身下。
柏绥挣扎不能,但被熟悉的怀抱包裹着,身体渐渐软下来,乖乖地缩在沙发上。
好一会儿,柏绥直觉自己的脖子明天大概不能见人了,身上的人才停下来,向后靠在沙发上,搂着柏绥让他在自己怀里躺着。
卫麟的下巴搁在柏绥的肩上,静静地抱着他。卫麟的睫毛很长,这一点像个洋娃娃,当他侧着头的时候,毛茸茸的长睫毛便扫到柏绥的脸颊上。
柏绥刚睡醒,反应迟钝地问:“……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飞机误点。”卫麟的语调如常,只是带着长途旅行的沙哑。
但柏绥对卫麟的情绪感应太训练有素了,立即敏锐地察觉到话中包含的委屈。
……生气了,在撒娇呢。
柏绥安慰地摸了摸他的手臂:“比赛结果怎么样?”
卫麟嗤笑一声:“还用问吗?其他来参赛的外国佬都是一群蠢货。评委又没有瞎。”
柏绥笑。他从来不担心卫麟的比赛结果,只是知道这样问能让卫麟精神一点。
卫麟果然精神了。他拍了拍柏绥的脸颊:“想我了吗?”
柏绥诚实道:“想了。”
卫麟低笑一声,一手往下,拉开他的裤带,冰凉的手直接伸进他的裤子里,“这里想不想?”
柏绥:“!”
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撑开了,一只手粗鲁地握住他的东西。
他那里一个多星期没有弄过了,一被碰就要硬得滴水。柏绥下意识弓了弓腰,尴尬地想要推开卫麟的手。
“……别在这里吧?”柏绥有些窘迫。客厅的灯还亮着,明晃晃地挂在他头顶上,沙发正对门口,让他有些紧张。
“我好想你。”卫麟故意贴在他耳边,低声地说:“这几天准备比赛,都没时间睡觉,每次好不容易闭一会儿眼睛,满脑子都想着你,害我硬得睡不着。”
柏绥心里一悸,攥着卫麟衣袖的手紧了。
……他从哪里学来这种话?
卫麟拈着他那个东西,指腹搓磨,反复捋着,故意问:“舒服吗?”
柏绥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掉了,他光裸的脚趾蜷紧,泛出嫣红,脚背绷成弧,无力地想要蹬地。
他那里在卫麟的掌心里颤抖,被作弄得毫无反抗之力,很快就射出来了。
因为有些人的坏心眼,他的裤子才褪了一半,东西一半淌到了他的裤子上,一半星星点点地溅出来,落在茶几、地板上。
卫麟沾了满手的精液,带着揉他的小腹,掐他的胸口。他干净的身体被弄得黏黏糊糊的。
他胸口两点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来了,被指腹搓磨了好几下,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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