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8 / 11）

如既往的充斥着黑色，右侧的水井已经锈迹斑斑，看不出有任何被使用的痕迹。左边也许本来是花园，只不过现在杂草丛生，看不出原样的黑色物品凌乱散落在地上。

“唔……”忽然有什么声音引起了赤司的警觉，他慢慢走过去，快到墙角时拨开的草丛中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小狗，它睁着湿漉漉的小眼睛抬头看着自己，紧接着在那狗洞之后又有四只小狗快速爬了过来，赤司这才发现在草丛中有不少的塑料碗以及毛毯之类的东西，虽然已经脏乎乎的了，但看上去很新。

“汪唔！”因为看到陌生人的关系，最后进来的母狗向着赤司征十郎咆哮起来，看着被拖到一半的牛奶瓶，他眯起眼睛，“神奈杂货铺”？

“啊呀，牛奶？哦，那个啊，是以前有位长的很精神的小伙拜托我每天这个时间送过去的，大概是六年前吧，他往店里的卡上打了不少钱，说直到卡里的钱用光之前，每天都送一瓶牛奶到指定的地方。结果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喂养一只黑色的小母狗啊，唉，真是恍如隔世，当年的那只小母狗现在都有了孩子了啊。”店铺老板絮絮叨叨地说着，赤司也没有打断，那个很精神的男人，会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那他人呢？”

老板神情蓦然间低落了下来，“不知道啊，卡上的钱在前几天已经用光了，我现在也就是想着那只母狗没办法喂养那么多孩子每天免费给他们一瓶牛奶，可是最近这家小店铺生意不好，我们很可能马上就要搬走了。那些小狗们可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不将他们带给动物福利设施？”

“那只母狗不肯走啊，好像是要守护什么东西一样，即便没有东西吃，也坚持着不肯离开那个院子，我觉得它的主人肯定还在那间房子里。”老板压低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着的赤司，他交给老板一张卡，“这上面钱随便用，每天更换新的毯子和牛奶，规矩和原来一样。”

是他吗？他真的还在里面吗？

“汪唔！”看到陌生人又进入了院子，母狗伏低身子，开始低声咆哮起来，周围的小狗们缩成一团，团在母亲的脚边就不动换了。

赤司拿出买的一盒牛奶，将它倒在旁边放着的塑料碗里，轻轻推了过去。

母狗又咆哮了一段时间，走过来警惕地闻了闻，才让小狗们赶紧去喝。看着拥挤在一块儿的黑色团子，赤司不禁柔下脸色伸出手摸了摸它们的绒毛，一个名字就这么从嘴里蹦了出来，“小黑。”仿佛在呼唤着很久以前出现过的一个小小的黑影，尽管最后留在大家记忆里的，只是一片片的鲜血和黑色的狗毛。

“汪！”母狗忽然兴奋地坐起，大尾巴快乐地摇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眸看着自己。赤司这才醒悟自己刚才是叫了她的名字，小黑吗？真是让人怀念啊。

“我……想进去。”很艰难才说出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片土地上，比他想的更难受。

小黑呜咽了一声，眼睛里似乎流出了泪水，转过身在地里刨着什么，然后踢了一个东西过来，是一把黑色的钥匙。赤司捡了起来，看着正在流泪的小黑，情不自禁也有种想哭的欲望，里面，会有什么呢？

打开了门的室内，被阳光照射的区域微小的浮尘自由地飞翔着，走廊的尽头在墙壁的最高处开了个小窗户，就像是监狱一般，这里就是……他的住处吗？

缓缓进入，黑暗的壁纸上似乎刻着什么，不过都被涂掉了。

室内的昏暗气息很浓，又夹杂了一种奇异的味道，那种腥味混合着腐烂的气味让赤司征十郎几欲作呕，但他还是强撑着扒着墙走着，他从来没有这样迫切想要见到一个人，想要知道一个人的所有事情。

“啪”客厅的拉门被打开，侧边打大开的窗户撒入了澄黄的光辉，却使得这间屋子更为阴暗。

这里的气味最为浓烈。

赤司整个人都要僵硬了，他直着走了进去，向着那处自己最为在意的地方……

满满的血迹铺满了整面墙，到处都是喷溅状的痕迹，液体流下来粘在墙角凝固住，构成了一幅好像毕加索的画一般的超现实主义画面，赤司捂住嘴，踉跄着跟随着墙壁上喷溅的痕迹迈腿，好像自己身上的零件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圆形的痕迹越来越细，也越来越低，赤司想象着那男人当时的样子，也同样跪了下来，低下头，地上有着一张泛黄的纸张，如若只是站在周围，绝对不会被发现。

心里有着恐慌，他夸张地迅速夺过信纸，捏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

“我叫XXXX，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存在的位置了，但还是想假装一下呢。

我啊，不是普通人哦，就算在神的试验品里，我也不是普通的。因为是父亲用他自己的肉为我筑起了摇篮，用他自己的血喂养我，让我成长。我是他不朽的作品，是凌驾于所有作品的存在，但是，我辜负了他的心意，我不再独属于他，因为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是死，也渴望的生活。

他们是我最喜欢的朋友，只要有他们在，这个世界就是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