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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楼高,周围和阳台上种满了各色花草,深色调的墙楼仿佛阴沉沉的雨巷里被雨水浸湿漫出青苔的篱墙,与明艳的花朵相称,光影交织,像一幅意味深长的水墨画。
??聂灯不曾来过这里,却一眼看到二楼某个房间挂着厚重的藏青色遮光窗帘。
??这可不是亓越的风格,相比起来,管家先生更喜欢轻飘飘看起来好看却没什么实际作用的纱幔。
??有趣。
??聂灯点点下巴,饶有兴趣地问跟在身边的执事,“那是哪个房间?”
??执事露出一个标准范式的假笑。
??执事在庄园的地位可没有管家大,他怎么可能知道管家的房子的内部结构?要知道,执事现在在公爵府都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呢。
??可惜垃圾上司才不会管这个,执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庆幸自己跟亓越关系不错,至少还能在他的房间阳台喝过茶看风景。
“公爵大人,那是亓管家的房间。”
“哦?”聂灯将手搭在眼睛在又仔细看了看那席遮光窗帘,忍不住吐槽,“他是阳光过敏了吗?搞得这么阴沉沉的。”
??执事还能说什么呢,就笑笑不说话吧。
??执事刚准备敲门,就被聂灯拦下来了。
“公爵……”聂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没关紧的门。
??木质的门板隔音本就不怎么好,这时候完全掩不住从里面传来的暧昧声响。
“没想到啊,老古板也有铁树开花的一天。”他听着门内传来的亓越激动高亢的叫声,笑的很是促狭。
??执事微微扯动嘴角。
??别说的好像您就不是老处男一样好吗公爵大人。
??老处男公爵不知道他的想法,按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偷听他人私密的事情,这次只是恰巧罢了。
??既然某人正在做好事,作为一个英明体贴的好上司,自然是善解人意的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想替屋里办事的人把门拉好,却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怎样,那轻薄的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一声,竟然又朝里开了一些。
??从聂灯的角度看进去,刚好能看到那张不算大的木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忍不住默念了一声“非礼勿视”,正想将门带上赶紧离开,却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一眼。
??下一瞬,聂灯的眼睛惊讶的睁大。
6
虽然名义上是仆人,但亓家子世世代代都是公爵心腹,亓越在公爵府的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
聂灯原本想着给亓越挑一个没落的小贵族女儿做妻子,倒是没想到管家先生会先一步找到中意之人。
就算是个女仆也没关系,聂灯这么想着,能在公爵府做女仆,最差也是身家清白的普通平民,到时候给些钱财,随便指个爵位,也能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嫁娶。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房里纠缠的两个人里,不但没有公爵府的女仆……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
“你们……”他大力推开门,皱着眉头走进去,全然不顾两个人正在兴头上,亓越仍迷醉的含着文锦柯的耳垂,一面虔诚地试图取悦他的小先生,就连下身吞吐的动作也做得激烈而克制。
聂灯甚至从两个人交缠的四肢和淫靡的气浪里读出了些许圣洁和训诫的气息,仿佛无辜稚软的神明和他最忠诚的信徒正在举行什么端庄的祭奠仪式。
他进来的突然,文锦柯被推门声从欲望里叫醒,正巧亓越一个重重地起落,他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哭腔,就这么放了出来。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才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耳际脸颊骤然烧红一片,文锦柯羞耻的蜷起手脚,别过脸躲避聂灯灼然的仿佛要将人刺伤的目光,试图将自己完全缩在管家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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