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贤后(与太后对质皇后黑化蓄力/蛋:听墙角皇后听爱人情敌做爱自慰高潮)(1 / 3)
高芝龙第一回来颐春园时,梁俭一副藏了大惊喜的神情带他去看园中兰圃。墨兰、春兰、寒兰、蕙兰,这兰圃中搜罗了天下名兰,各色兰花应有尽有。梁俭又道,倦飞这是朕专门为你修葺的。可如今兰圃已然重修,太后移居此地,不喜兰,嫌兰冷清孤寡,便改了牡丹园。
牡丹乃富贵之花,人间花王,六宫中,唯有正宫可用。敬仁太后从前不过贵妃,贵妃位分是高,可这位分来自她显赫出身,先皇不见得有多爱她。入宫多年,她从不是受宠那个,而如今亲儿登基,先皇后又已死,她便是唯一的太后,由受冷落的妃至众星捧月的后,再也用不着韬光养晦了,哪怕移居静养,也得处处彰显自己地位。
人一有了权力,便会变。这点高芝龙自是明白。太后是,梁俭是,他自己亦如是。
他与梁俭初疏远时,也不过顾影自怜罢了,顶多便是夜夜垂泪,可皇后这万人之上的位置坐久了,又有高氏神官权柄在握,他心中那点幽怨,一点点化作仇恨。
穿行过牡丹园时,他想道,自己从前以兰这君子之花自持,澄心定意,不问荣辱,真是错了。君子如兰,兰香悠远却花色淡薄,掩映在那野草丛中,只怕会被人当株草看。不若这赤红牡丹,花容艳丽,如血之色,方张扬华贵。
过了牡丹园,便是小西天,奉佛像万尊,乃这御苑中烧香礼佛之所。敬仁太后昔年不知残害多少宫妃皇嗣,人老了,倒敬起佛来了。高芝龙远远望见那一身素净却不失华贵气度的中年妇人,心中发笑,佛口蛇心,也不过如此。太后在宫中时没少刁难过他,但他从前为了不给梁俭添愁,都一一忍了,她看他时从不掩饰眼中嫌恶,他却要表现得恭谨谦卑,真是可悲、可笑。
他原想和她请个安便走,走近了才发现太后身后还有一人。
梁俭的表妹,太后的侄女,贤妃。
贤妃正是曾经和梁俭有过皇子的妃子,他二人的皇儿早夭后,她便无心宫闱荣华,主动请求来颐春园陪伴姑母。当年她有子,风头一时无两,甚至压了萧潋一头,高芝龙眼线广布宫中,自然知晓敬仁太后暗地里敲打过梁俭:贤妃出身名门,又与你有了皇长子,且她是哀家母族的嫡女,女子为阴,男子为阳,与你正是一阴一阳,和谐相补,真正母仪天下的人,合该是……
“姑母,皇后来给您请安了。”那贤妃见高芝龙来了,借自己搀扶着太后,不过稍一点头,连个礼都不行。
她生得美丽,螓首蛾眉,又门楣王谢、甲第金张,自然矜贵不已。在宫中时她便心高气傲,书香门第之女,自幼读圣贤书大,对装神弄鬼的高家也甚为不屑,贤妃往日见了高芝龙,素来视若不见。
然而高芝龙却道:“贤妃,你久居宫外,连嫔妃见了皇后要如何行礼都忘了?”
从前他知她得梁俭与太后爱护,且贤妃不过傲些而已,怎的也比萧潋那样真个儿蛇蝎心肠的好,向来将她的傲慢给忍了,可今时,他却是连他人一点无礼都忍不得了。
贤妃一时惊诧,这皇后今日怎么回事?
“婉烨娇贵惯了,不喜宫中繁文缛节,皇后,你原谅她便是了,”敬仁太后在与高芝龙说话,却是看也没看高芝龙一眼,只轻轻拍着侄女的手,道,“婉烨,你先去吉云阁用膳罢,想来陛下也正进膳,你夫妻二人久未相见,是该一叙了。”
贤妃知姑母是想与皇后二人单独谈话,应了一声,便带着一旁宫人先行告退了。
可她离去的方向却不是去那吉云阁。
名门贵女,怎么甘心为人姬妾呢,深宫伤心地,夺了她孩儿,断绝了她所有对爱的幻想。她学不来萧潋那样走火入魔,不愿如皇后般积怨自怜,她还有着点尊严。宫中泼天荣华唾手可得,唯有一心一意的爱情最难,既然得不到,便算了。
见侄女并非去那吉云阁,敬仁心中感叹一声,抬起眼来,冷淡道:“皇后,怎的不与陛下一道来,想必是陛下又与那萧氏腻在一块了?你入宫也有些年了,今年二十四还是二十五?也不知你何时能如婉烨一般,与陛下诞下中宫嫡子。”
她说这话,故意恶心高芝龙的。
“也是,陛下从未雨露均沾,独宠贵妃那阴阳人,自是不可能子嗣繁茂,”敬仁又笑道,“同是阴阳人,皇后,你的手段还是差了些。”
“母后所言极是,可这与儿臣有何干?陛下无所谓宗嗣绵延,便随他去。若是陛下忙于政务,年轻驾崩,大不了他这一脉断绝了,您从旁支过继个藩王来继承大统便好。只是……若是届时继子不孝,指不定不愿再尊您为太后,只愿尊您为伯母太后。”高芝龙不恼不怒,也笑道。
“你……高芝龙,你胆敢咒陛下?”敬仁原想看高芝龙卑微模样,可没想到这向来在她面前谦卑恭顺之人居然一反常态——
“儿臣哪里敢咒陛下,陛下向来勤于政务,您是知道的。可这明君都不好当,劳形伤神,先帝也是如此,日理万机,宵衣旰食,纵然您再体贴照顾,先帝也是英年早逝了。”
若是旁人听了,只觉他在嘲讽梁俭。先帝哪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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