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不然你命就没了(2 / 3)
光灯柱,恍如水母张开的触手;又像片片发光的羽翼,在黑暗深处,舞动、散发着无尽的光辉。就这么看过去,竟是璀璨的耀眼。
「别动。你的脚下是高达541.3米的自由塔,空桑最高的摩天大厦。」符离集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凑近对方。「再退一步,你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就带入自由落体公式算一算吧。」德州莞尔一笑。「不计空气阻力,从自由塔的最高处向下坠落....需要多久?」
答案呼之欲出,代入公式就能极快地得到答案。
10.4秒。
心算出答案的瞬间,符离集看到德州纵身一跃。阿符心头一紧,下意识追上前去,却看到黑沉沉的夜空中,对方张开雪白的滑翔翼,随风飘向远处。那么渺小,像是夜色中的一叶扁舟,与巍峨伫立的胜利大厦擦肩而过。明亮,孤独,散发着世人无法理解的威严。
「大姐姐,给个提示好吗?」符离集对着夜空中的那抹明亮的银白呼喊道。
言语没入风声,不知黑暗能否将他的询问传送。
德州握紧滑翔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回首向金发青年致以微笑。
嘴唇缓缓翕动,符离集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我们会再见面的。」
05
符离集,我们很早就遇见过,只是你已经不再记得了。
金发青年坐在堆满卷宗的书房角落,疲惫地合上档案。这是一个非常隐秘的位置,足以避开电屏的监控与特务的窃听;宵禁时段没有电流供应,想要翻阅文件,只能借助白蜡微暗的光线。
符离集不喜欢电灯。
这并不是因为蜡烛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全感,而是相比电灯,微暗的烛光更容易提醒时光的流逝。
夜色渐深,蜡烛即将燃尽,而那微弱的光芒仍倔强地灼烧着。灯芯露出,蜡泪自烛身向下滴落。
他们见过。他们绝对见过的。
可无论符离集如何翻找空桑的人事档案、实验资料,他都找不到任何头绪。
一声叹息之后,他吹灭将残的烛光,让房间陷入绝对的漆黑。寂静的深夜中,濡湿的黑暗里,他闭上眼,放任脱缰的记忆四处奔跑。一直到很多很多年的以后,在梦境曲折的地平线上,他常常看着那抹漂亮的银白,站在离他心跳240次的距离,安静地凝望他,面容含笑。那人的嘴唇缓缓翕动,像是在读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声音清冽,又像是在唱四月春天温暖的歌谣。可是当符离集向对方走去,试图捕捉那抹纯粹的亮色的时候,梦境的画面突然破碎,只剩下耳畔萦绕的诗歌,隐隐约约,再也听不真切。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无从知晓对方的名字。但是自那天起,符离集第一次萌生了和别人坐爱的想法。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盖好柔软的真丝绒棉被,用右手聊以自wei。
他想亲吻对方的唇,想将手伸进那人的衣裙,隔着沾染了对方体温的棉料,抚摸、揉搓那对温暖的胸月甫。
光是这些桃色的幻想就足以将他定罪,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控制不住,无法抑制自己对那人的渴望。
没关系的。
他想,他还可以再大胆一点。
他要牵引着对方的手,让她抚慰自己欲望的腹地;他甚至要按住那人的银发,强迫对方给自己口胶。
他硬得难受,可是电屏会记录他的自渎过程。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刻,黑暗才能做他的保护伞。
自渎的时候,他必须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不能出声。不能发出声响,不能呻吟。
愉悦的性是犯罪行为。
不论是自渎还是交配,只要能从中汲取块感,就会被扣上思想不纯洁的帽子。
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和他分居的,由国家强制分配的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他憎恶那个女人。
对她而言,性只是为了完成国家要求的繁衍义务,为了生出具有高度思想觉悟的后代,她愿意张开双褪,用一种令人作呕的、毫无欲望的姿势接纳自己。
他做不下去。
他甚至会思考,如果将妻子想象成另外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是不是就能好受一些,然而下一刻他又扼杀了这样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这么做对他思慕的人而言,是一种无法饶恕的亵渎。
这个国家染上了疾病,却还在让民众努力习惯着自身溃烂的伤口。
这个时代没有诗歌,没有电影,没有文学,没有画作;空桑的记忆,仿佛只是为了证明与事实相悖的谰言;在这里,有的只是元首喋喋不休的演讲,政客高明的骗术,被谎言蒙蔽的群众,和无法问心无愧的自己 。
他是K型病毒研发人,也是疫苗的发行者。他是空桑民众崇拜的英雄,也是政府的替罪羊。一个任人操纵的傀儡,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姐姐
亲爱的姐姐,你会接受这么肮脏的我吗?
06
反抗的声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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