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还要怎么心平气和(2 / 2)
一打照面,彼此间马上筑起一道无形的墙。褚飏没有发火,没有甩脸色,但出来进去就是不把视线投给冷琛。
“吃饭了么?”
“还没。”
“吃点儿?”
“算了,别麻烦了。”
几句话,冷琛懂了,那道墙叫心灰意冷。褚飏不再信他了,不再问他为什么不吃饭,今天怎么下班这么准时,也不再关心他到底给了什么样的回答。
“你……我真……我没……”冷琛平常哪会语塞,今晚败给褚飏了,见褚飏一副要休息的架势朝卧室走,忙叫住他。
褚飏没回声也没回头,一只脚刚踏进屋里,站住了。其实等了一晚上了,一句解释、一句认错、一句道歉,随便什么都好,只要冷琛给他,他信。
冷琛却不往下说,抬手指了指屋门:“我能不能……”
“随便。”
褚飏上了床就翻身,把后脑勺甩给后来的人;不够,台灯也闭了,他不要冷琛看他,连个屁都没解释清楚的人不配看他。
好一会儿冷琛才适应黑暗,眼睛盯在褚飏的发旋上,过过又挪到肩膀,心里多想搂一搂褚飏,不敢,手僵在半空进不得退不得。
“干什么?”倒是褚飏回了一下头。谁被“贼”惦记着不得浑身警惕。
“贼”索性光明正大了,向前凑了凑去摸褚飏的手。本来褚飏死命挣,折在了那声“飏飏”上。怎么这么狡猾呀,又这么狡猾,拿热恋时的昵称哄他,这比“宝儿”“大宝儿”或各种肉麻的字眼都让褚飏觉得亲密。
“飏飏。”冷琛又叫了一声,趁势把褚飏揽到怀里。
没力气挣了,褚飏破罐子破摔地被冷琛压上来吻住。似乎都急于证明什么,两个人惶然地热烈了。
“别哭,飏飏,宝儿。”
“…………”
“我错了,你别这样。”
“…………”
褚飏把脸偏到一边,使劲儿在枕头上蹭了两下。冷琛的家伙还顶在他身体里呢,他心明明难受得要死,却仍自虐地分神替人家考虑——可别把这家伙哭萎了,以后该有心理阴影了。
他在心里狠啐自己:这不是犯贱吗?噢,他叫你一声,碰你一下,你就以为一切和从前一样,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你就贱吧!
他还和从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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