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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要和狗好好谈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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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戚忧身体里藏得很深的、会为了同伴闯洛家私牢、会拉着他在洛氏大楼几百米的高空上演碟中谍的危楼首领。

戚忧明白他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强忍着身体里的异样感,找了件衬衫长裤穿上,然后坐在了洛轶对面的沙发上。

做完这些简单的动作,他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这是在家里,不是外出的随侍模式,他也不是在给主人做饭,更没有保护主人这样最优先的事项能压过被调教出来的本能,和主人平起平坐地坐在沙发上,即使是主人的命令,戚忧的胃依旧不停地抽搐,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洛轶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本就崩得死紧的胸口像是又被勒紧了一点一样,让他难受的要命;他叹了口气,眼中疲色更显。

洛家少主摇了摇头,自己从沙发上起身,坐在了地上,拍了拍身前的地面,示意戚忧也坐下来。

戚忧于是在他面前端端正正的跪下——这样合乎规矩的姿势让他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咬紧的唇也被他放开,留下几个泛白的牙印。

洛轶感受到了胸口那种被揪紧的感觉稍稍放松了一点,在心里自嘲:你马上要说更糟糕的事情,这会儿放松什么呢?

他把洛如拭拿过来的那份资料夹单独拿开,指了指剩下的资料山:“这些,是给你的。”

戚忧茫然地看着他。

洛轶从上面随便拿了一份,一边递到戚忧手里。

戚忧接过来,翻开来,看到第一页是一份档案,还来不及细看上面的文字,就听到了洛轶的声音。

“三年前,我想查查是谁要杀母亲。我查到了给你打钱的人,那是秋家的账号,所有的登录记录都来自母亲的光脑。”

戚忧的思考停止了,全部的思维都被恐惧填满,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他最害怕的事情就近在咫尺。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洛轶的嘴开开合合,说出他怕到极点的话。

洛轶继续说。

“也就是说,我母亲是你们那天晚上的雇主。”

“危楼在道上信誉一向很好,这样反噬雇主的事情闻所未闻。”

“反常的事情.......” 洛轶顿了顿,盯住戚忧剧烈收缩的瞳孔,一字一顿地说,“一定……事出有因。”

洛轶知道了。

不是的……不会是最坏的情况……洛轶没道理知道的……一定只是巧合……

戚忧的手在发抖,胸口战栗着、酥麻着,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颤声哀求:“主人........不要问了,好么?”

可洛轶没有停下。

他看着自己害怕得发抖的奴隶,只觉得心都沉到了海底。

他早上还在想,怎么把文件交给戚忧,会比较合适一点,会让戚忧稍微放松下来,开心一点。或许他们可以好好谈谈,可以改变这段畸形的、让他们两个都感到痛苦的关系。

但现在,他觉得文件太沉了,拿着它的手都在抖。

“让你们流落到铃铛岛,是洛家的错,我查了三年,希望能尽量弥补一些。”

……流落到铃铛岛?是洛家的错?

戚忧愣住了,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洛轶要说什么,但好像……不是最坏的情况。

明明即将有糟糕的事情到来,他却感受到了某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他低下头,去看手里的那份洛轶交给他的文件,一页一页的,胸口一点一点被填满。

“从洛家的口子里过过的人牙子的信息,所有能查到的,有可能流向铃铛岛的案子都在这里。活着的人牙子都控制着在洛家手里,受害者可以自己来审。”

不用洛轶说,戚忧也看明白了这份文件。

最早的追踪在七八年前就开始了,一开始是观察和管控,在三年前,突然变成了决绝的斩断。

洛轶说:“这是我代表洛家给你们的交代。”

戚忧低着头,努力控制着发热的眼眶,不要流出眼泪来。

这就是……他爱着的洛轶,是洛轶做事的方式。

洛轶只说这是他给的“交代”,只字未提这些资料背后大量的人力物力的调动、突然断绝掉重要的生意的损失、内部的反弹、伴随着的危险,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不值一提。

但戚忧却看得一清二楚。

最后一次行动,昨天刚刚结束。这三年来洛轶频频遇险的原因、昨天洛氏大楼异常空虚但洛轶却丝毫不惊讶的原因、全都有了解释。

戚忧听见洛轶的问话。

“那么,戚先生.......戚楼主。您.......能不能也给我一个交代?”

真好。

戚忧心想。

我能爱上这个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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