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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弟弟真会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臣 服于你(9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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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自己个儿鼓劲,还要把睡梦中的懒逼们一举惊醒。

据说他们要跑到水电站再返回,可谓一路猿声啼不住,曲艺杂谈不绝耳。可怕的

是,这些运动健将兼艺术家几乎伴我度过了整个青春期。在大街口老赵家媳妇叫

住了我,要求我载她一程。她穿了套旧运动衣,把自己裹得浑圆。我黑着脸不想

说话,她却一屁股坐到了我后座上。没走几步,蒋婶敲敲我脊梁:「你个小屁孩

劲儿挺大。」我懒得说话,一个劲猛冲。她问:「要迟到了?」我摇摇头。到村

西桥头她下了车,小声问我:「刚刚你家咋了,杀猪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

哪还说得出半个字。她说:「别狗脾气跟你爸一样,惹你妈生气。」我蹬上车就

走。蒋婶还在喊:「你也不带伞,预报有雨啊。」

果然,没下早自习便大雨滂沱。沉闷的读书声和爽快的雨声催人入眠。我支

着眼皮硬是捱了下来。吃早饭时我们挤在走廊里,飞溅的雨丝不时掠入碗中,呆

逼们为此兴奋得面红耳赤。我不时挤出两声干笑,却在比大雨还要轰鸣的嘈杂声

中消逝不见。记得当时我想,如果母亲也来食堂打饭,我只需轻轻低下头,任她

再眼尖也不可能把我揪出来。当然,这是痴人说梦。雨下了几乎一整天。我也没

见到母亲。忘了是哪节课,我小眯了一会儿,结果被老师敲醒,背靠后黑板罚站

了一下午。至今想不起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爬到床上去的。只记得煞白的月光像是

要把天花板削下来,我直挺挺地躺着,像生下来就躺在那儿一样。窗外没有任何

动静,连张也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后来我在平河游泳,浮浮沉沉中似有哗哗水声

漫过耳际。恍惚间又好像母亲在洗澡,我几乎能看见洗澡间昏黄的灯光。猛地坐

起,夜悄无声息。我轻轻踱向窗口,院子里黑灯瞎火。犹豫再三,我还是拉开门

走了出去。月亮不知何时隐了去,模糊的幽光宛若远古的星火。我背靠凉亭立柱

杵了好一会儿。我多么想唱首歌。

晚自习放学我故意落在后面,却没能等着母亲。事实上她来没来学校我都不

知道。雨后的空气中,连呆逼们的嬉戏声都清新了些许。我从旁边急驰而过,惹

得他们哇哇大叫着尾随而来。那些粗鲁而幼稚的公鸭嗓至今犹在耳畔,像浅洼中

飞溅起的水渍,模糊却又真切。到家时,父母卧室亮着灯。我满头大汗地扎好车,

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见到了母亲。记得是个大课间,所有的初三生都在班级

前的空地上练立定跳远。操场上响彻着第八套广播体操的指示音,传到教学区时

变得扁平而空幽。尽管有班主任阴冷的巡视,呆逼们还是要抽空调皮捣蛋一番。

我有些心不在焉,蹦了几蹦就蹲下去整理起鞋带来。一个傻逼就说:「我要是你

就请假了。」我说:「干毛?」他说:「头上有伤,一跳就炸。」我说:「你妈

才炸呢。」他毫不示弱地说:「你妈。」我嚯地站起来,刚捏紧拳头,他扬扬脸:

「真的是你妈。」果然是我妈。印象中母亲穿了身浅色西服,正步履轻盈地打升

旗台前经过。她或许朝这边瞟了一眼,又或许没有。这种事我说不好。只记得她

迈动双腿时在旗杆旁留下一抹奇妙的剪影——天空蓝得不像话,母亲脖颈间的鹅

黄纱巾迎风起舞,宛若一团燃烧的炽焰。

很难想象那段时间的心境,也许我根本就不敢去触及母亲,远远观望已是最

大的虚张声势。然而第三节课间,从厕所出来,途径教学区的拱门时,我险些和

母亲撞个满怀。这样说有点夸张,或许两人还离得远呢,只是骤然照面有些不知

所措。当然,不知所措的是我,说大吃一惊、屁滚尿流更符合事实。至今我记得

母亲明媚的眼眸,映着身旁翠绿的洋槐,如一汪流动的湖水。它似乎跳了一下,

就平稳地滑向一侧。我好像张了张嘴,没准真打算蹦出几个词呢。遗憾的是,我

只是踉跄着穿行而过。坐到教室里时,心里的鼓还没擂完,周遭的一切却踏踏实

实地黯淡下来。

中午放学时我有些犹豫不决,在呆逼的招呼下还是硬着头皮奔向了学生食堂。

匆匆打了饭,我拽上几个人就窜到了食堂前的小花园里。我认为这里起码是安全

的。不想牛逼正吹得起劲,大家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我的屁股被踢了一下。正

待发火,背后传来小舅妈的声音,急吼吼的:跟我走!我一时有些发懵,嘴里憋

着饭,怎么也站不起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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