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弟弟真会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臣 服于你(12 / 12)
步踩死一只蚂蚁。我感到自己流了太多的汗,而这,几乎耗光了我所
有力气。
推开大门,我却看到了母亲。她满身泥泞地蹲在地上,旁边立着一个绿色药
桶。院子里弥漫着氯苯酚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想打喷嚏。母亲还是那身绿西裤白
衬衫,遮阳帽下俏脸通红,几缕湿发粘在脸颊上,汗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滑落。
见我进来,她惊讶地抬起了头。我想说点什么,张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半晌我才一拳夯在铁门上,眼泪也总算夺眶而出。我记得自己说:「你死哪儿了?!」
我搞不懂这是怒吼、哀号还是痛哭。只感觉手背火辣辣的,恍若一枚枚青杏从秃
枝上冒出。朦胧中,母亲起身,向我走来。我用余光瞥着,假装没看见。终于母
亲摸上我的肩膀,抚上我的脑袋。那截白生生的胳膊在我眼前扫过,宛若一条横
贯夜空的银河。于是我就矫情地扑进了她怀里。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母亲身上百
草枯的气味,杏仁一般,直抵大脑。还有她的哭泣,轻快地跳跃着,像是小鹿颤
抖的心脏。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拍拍我说:「你头发都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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