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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照镜子,郁闷地扁扁嘴,回头对李蜇说,"媳妇,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李蜇正穿鞋袜,看到白谷雨这面相活像是家里刚出丧哭了两三个时辰的样,他倒是一下就笑的就挺开心,白谷雨看起来更郁闷了,李蜇笑着说一句,"这不挺好,以后你就知道莫碰酒了。看看你这什么样。"
白谷雨如今师也谢过了,也就要去县里了,他感觉挺难过,昨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脑袋又发昏,夹杂到一块白谷雨是真有点眼眶发肿似的难受,他见着李蜇要出去,一时竟然心一横把李蜇的腰给抱住了,"媳妇,就不能陪陪我?"
李蜇是早就不磨磨坊了,就跟他料想的差不多,老婆娘一心就想整他,如今想着他也跑不了了,反倒真把他当成了个不要钱的长工使了。李蜇倒也乐意朝外走走,毕竟闲在屋子里是真的要发慌,更何况他一闲下来还要乱想些瞎七八糟的,不知道有多闹心。李蜇这块儿正好要和李三出去收些布匹,老婆娘打算冬时闲在家里做些手艺品赚些小钱,现在白谷雨这拦腰给他抱住了,李蜇的心情倒也算不上太差,"去,你多大了还要人陪?"
白谷雨挺委屈地扁嘴,"要长大了就不能让媳妇陪了,那我宁可就不再长了。"
"净胡说。"李蜇拍拍白谷雨搂住他腰这手,"乖一点,回家给你带点糖。"
"我才不想吃糖。"白谷雨别别扭扭地说,还是把手松开了,"那你早些着回来。"
"成。"
虽说才一个上午,但白谷雨毕竟就这么闲在家里了,他东想西想,想的还是害怕,他一点都不想去县里,但 如今先生也不要他了,他就好比被人捅着后背逼着往前走似的,白谷雨手腕一抖好大一滴墨滴了下来,他索性连字都不想写了。正好这时白迢递来了,白迢递老说要给白谷雨带他以前那旧课本,现在是真带来了,他先和白余氏打了招呼,现在就往白谷雨那房里走,"如今酒了喝了,感觉怎么个样?"白迢递踏进门框时笑着问。
"就感觉稀奇,怎么有人喜欢这么个东西?"
"等你以后喝出味道了就知道了,现在你这么小一个,摆到姑娘面前不也是迷迷愣愣木桩子一个吗?"白迢递把带来的几本线本往书桌上一放,白谷雨连忙挪开他的宣纸,"我给你讲讲呗,不然你这个年纪到时候去了县里也不能再从一年开始了。"
白迢递是自小就上的新学堂,他翻开目录给白谷雨讲讲,然后再对着第一章给白谷雨详细说,话是这样,但他看着白谷雨这一脸云里雾里的表情就知道要坏事,白谷雨这个年纪自然是不能再去往刚入学的学生那块儿跑了,但直接就这么个样去上,别说学不到什么,就光是在学校里待着他也不开心。白迢递下定了决心对白谷雨说,"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县里我们二叔是做大夫的,懂得不少,人也不忙,我去一趟县里问问,你要不这几个月里就待在二叔那儿呗,二叔请人来教你也成,自己也能辅导辅导你,我明日就去问,你婆那里我也要去说,你看怎么着?"
白谷雨愣愣怔怔地看着白迢递,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么快么?"
白迢递叹了口气,他倒是想起他当初离家那又哭又闹的样儿了,更何况当时他更小,闹的还要更凶些,白谷雨这不声不响的样倒是懂事的让人心疼了,"你也知道这个样不行么,如今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个样,"白迢递说到这儿倒是起了几分真心,"以后怕是连个老实农民也当不成了,往外走呗堂弟。"
白迢递又笑着掐掐白谷雨的脸蛋,"别那么伤心,你知道你这副样,你媳妇也不喜欢的。"白迢递纯粹是信口胡说,但看着白谷雨这更伤心的样他反倒觉得稀奇了,暗想小小年纪就这么被迷了魂,长大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家破人亡呢,白迢递算算时候要差不多了就站起来,"你先自己看着,我先和你婆说一声,然后再去县里和二叔打声招呼,最迟三五天你总要走了么。"
白迢递一边往外走一边揣度白谷雨这个媳妇能是个什么样,好家伙让白谷雨这么依依不舍,结果正好在院门那块儿遇到刚从县里回来的李蜇,白迢递吃了一惊,然后就暗笑,想果然还是奶娃娃好骗,他倒挺大方,"我是白谷雨那二哥。"
李蜇一扬眉毛,"成,我是白谷雨那媳妇。"李蜇往里走想想又回头,"小崽子是不是过几天就要走了?"见白迢递点头李蜇提起嘴角笑,"小崽子果然待不长么。"
白迢递往白余氏那走,一边走他一边想,白谷雨这土匪媳妇反倒也没有人家说的那么妖么,听人家说的要么李逵要么狐狸精的,结果还不是普普通通一个人。
李蜇在推开门进去前就准备好白谷雨哭成皱皱巴巴的一团,谁成想他推开门倒发现白谷雨挺安静的样子,低着头坐在书桌旁看书,李蜇猜那就是白谷雨那二哥刚给他带来的。"你过几天就要走了是不?"李蜇说,"挺好,趁着还小就更不应该白瞎时间了么。"
白谷雨咬着嘴唇回头看李蜇,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李蜇倒也说不出话来了,他一向不擅长应付小崽子,得亏白谷雨还是个懂事的,不然李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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